最后
根光荆扯落，下半句箴言露出来：
——那切会是什
？救赎，亦或者毁灭？
苍白修长
手指滴落殷红血。
图勒巫师慢慢描摹那些图勒字母，有着修长花尾字母……爱……告诉……切……血渗进凹槽。他沉静冷俊面容，近乎温柔，很难将他与好几年前，提刀盘坐怪物少年联系起来。
爱。
“什、什疼……”他涨红脸。
哈桑亚视线往他坐着深黑猎装外套瞟。
意思再明显不过：
这不是疼你这个阿尔兰，是什？
仇薄灯：“……”
小少爷敲着碗，郁怒不息，将整件事，从开始择童到最后试炼，逐地，反驳
个彻底。说实话，他说什，老守林人成都没听懂，但还是老实地闭上嘴——毕竟，此刻漂亮少爷看起来确实威慑力十足。
——护窝炸毛猫都这个样子。
再漂亮也能亮出点爪子和尖牙。
哈桑亚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招惹位刚刚和胡格措在图勒神像前结成契约新婚阿尔兰为好……虽说，这单薄小阿尔兰大概是没见过他胡格措面无表情踩断人骨头样子——不，见应该也不耽误他现在怒而拍毡……
新婚小两口！
“这事做得确实不地道，”老守林人举起手，试图平息小少爷怒火，“不过，当时部族也没有其他办法……算，
就不说什……有阿尔兰护着胡格措，就是不样。真叫人羡慕。”
“没有！”小少爷气势汹汹，“只是就事论事！”
“好吧好吧，就事论事。”
“你在敷衍，”小少爷指出，“你们只是愧疚，却没有后悔。”
“以前也是……”
他轻轻勾勒这个词。
……相爱。
年轻图勒巫师抬手按上自己喉结，按上他新婚阿尔兰替他扣好纽扣，纽扣与喉结残留着少年手指触碰时留下余温。
他忽然弯弯唇角。
露出个和正常人，和所有
这群寡廉少耻！蛮野不化图勒人！
…………………………
去相爱吧，图勒这样说，以她仁慈和冷酷，爱会告诉你切。
最后道试炼门，耸立在年轻巫师面前，门上写着这样句话。下边还有句，被《长生经》形成光荆遮住，图勒巫师伸出手，将它们扯下，荆棘上刺刺破他手指，流出鲜红血来。
他不以为意。
唉！
老守林人将大瓦罐推给小少爷。
“喝点茶再骂，”哈桑亚诚恳地，“怕你声哑，你胡格措出来，要冲拔刀。”说着，他挠挠头发，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真是见图勒，八辈子都想不到那家伙居然还会疼阿尔兰。”
“咳咳咳！”
仇薄灯噼里啪啦炮轰长串不带停顿，硬生生被他这句话呛得直咳嗽。
“以前都是这错，所以就不是做错吗？！”小少爷愤然，“剥夺血亲之缘，令兽哺育，本就残忍无匹，你们居然还要来个无教而罪！弃之幽翳，未尝施以教化，未尝予其饱暖之情，却咎其无仁悲之心！何异于予愚利刃，伤人而责其不智！”
“……”
哈桑亚被通劈头盖脸指控绕晕。
图勒部族崇尚武风，遇事不决，拔刀解决，哪里还这文绉绉，之乎者也……
听着就令人心生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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