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为你把九层都准备齐,阿尔兰。”
小少爷:“……”
抗议无效后,小少爷总算老实下来,乖乖枕在图勒巫师怀里,跟他起看雪打塔楼屋檐滑落,打在木桩上,散成团。更远地方,涂特殊颜料箭靶散发出幽幽荧光。
时间好像过得很慢很慢。
慢得彼此心跳,下就是纪元。
现在切都没关系。
他把自己全盘交到阿洛手中。
图勒巫师想怎罚他,就怎罚他,或残酷,或温柔,都行,都可以,后果是什,他都无所谓。就算图勒巫师真会让他死掉也没关系,他既然把自己全盘交出去,就是随便他恋人做切事情。
只是,显而易见。
阿洛,他胡格措,比他自己更爱他。
圣雪山山脚,围在大篝火边跳舞、比武人群少许多,取而代之是顶顶亮成各种颜色毡蓬。远远看,有些像朵朵明亮蘑菇。仇薄灯瞅会,想起刚刚图勒巫师对自己指控。
关于“狡猾”那个。
“这坏,这狡猾,阿洛,那你想怎惩罚啊?”他问,故意拖长尾音,把“惩罚”咬得又甜又乖。
图勒巫师:“……”
他病得厉害阿尔兰是真想要叫他做个疯子。
最残酷血肉陶瓷匠。他粉碎仇薄灯血肉、骨骼和精神,然后加入自己血肉、骨骼和精神,重新塑造只属于他仇薄灯,被他侵占每个细胞,每条骨缝,每道思维。
仇薄灯任何情绪,任何心理,都被他感知,捕捉。
也被他修改,涂抹。
图勒巫师握着仇薄灯手指,引领他将信绑到猎鹰腿上,同时平静地抹掉所有低落、难过情绪。
他说过,阿尔兰切情绪,只能为他而起。
图勒巫师低垂着眼,注视仇薄灯,指尖轻轻动下——他虽然不想在这个时候“惩罚”恋人,但
“陪再走遍鹰道,”图勒巫师拿自己不依不饶阿尔兰没办法,只好找个,随即又在仇薄灯“只要这个吗”追问中,补充条款,“得穿松珞。”
“啊?”
小少爷终于有点傻眼。
如果他没记错……那是图勒姑娘盛装裙吧?
“这是惩罚,”图勒巫师银眸带笑,低头亲吻他额头,“件也不准漏。”
做个在毡毯上杀死爱侣疯子。否则,他怎敢以这样状态,这样声音,说这样话?
图勒巫师无言,只能警告似,捏捏自己故意使坏阿尔兰。
仇薄灯咕咕笑两声,心满意足,重新赖进巫师怀里,玩着他修长手指:“说呀,阿洛,胡格措,你要怎惩罚?”
火光下,他眼睛亮晶晶。
他确实病得厉害,他对自己毫无爱意。在遇到图勒巫师,他阿洛,他胡格措之前,他只是为爱他人而活——双亲养育你,你要回报,要孝顺,要让他们放心,诸如此类。可他直学不会爱自己。他假装自己很正常,假装得好辛苦。
——他说到做到。
从此以后,仙门第世家小少爷再也没有权利低落、难过、亦或者绝望,他情绪为图勒巫师掌握。他只能做图勒巫师赛罕兰塔。
娇纵,任性赛罕兰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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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旧年之交守篝火,是件挺无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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