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声越来越大,八大部中未参与双方部,重重击响铜鼓。
鼓声响,场面静。
罕力骨部族长将鼓杵扔到桌上:“仅仅只是这些物证,只能说明青马木部与查南十三部之事,与仇家有关,却
把将桌子掀。
把那堆糊金镀银骰子筹码,全丢到火里,让它们叮当叮当,撞成片,让“讲规矩”赌家与庄家,露出不敢置信震怒表情。摔、砸、掀、笑……那口郁气痛痛快快发泄个干净。
砸,摔,掀。
他痛快,对余下事,就点没兴趣也没有——他只是个闯进大人权力场,搞破坏小纨绔、小坏蛋、小疯子。
谁听说过纨绔、坏蛋、疯子、还需要管后边烂摊子啊?
图勒巫师捡起来,帮他摆到顶端。仇薄灯抬头,冲他笑下……个东洲世家第小少爷,个雪原杜林古奥掌控者,这场即将决定人间历史发展库伦扎大会,他们谁也真正没在意过。
面对四方视线,他仿佛没有任何感觉。
——确实没有任何感觉。
图勒巫师刚刚低头问他,开心不开心?
挺开心。
路。
雁鹤衣抢过去看眼,怒火中烧。
“放屁!”她直接拍案而起,“小少爷这次来,就是想试试天山雪能不能酿酒,酿出来什味道!和什商道半点干系都没有!”
许则勒硬头皮翻译。
果不出所料,跪在正堂中青马木部武士,手指硬生生攥出血来:“酿酒?!你们世家少爷,大老远跑过来,就为酿酒?哈!”他猛地站起身,环顾四周,“他们世家少爷跑过来就是为酿酒!!!”
他只是来搞破坏啊!
面对青马木部武士嘶哑指控,仇薄灯只掀起眼皮,诧异似看他,就移开视线——好无聊,类似事情好像发生过很多次,就像出陈年旧戏,什序章,什曲调都烂透。
毫无新意。
如今小少爷理都不想理,还不如看自家恋人有意思。
——他被惯坏。
他就像个被迫参与宴会孩子,任性起来,恶狠狠把掀翻桌子——那堆大人不知怎,总以为上桌,就得老老实实推筹换牌,轮流坐庄,再互相厌恶也只能藏在假惺惺笑容底下,厮杀往来。
仇薄灯就不。
他是个顶顶恶劣,顶顶任性小少爷。
直直有口气莫名绞在心口,搅得他几乎要发狂,几乎要大叫大喊——他想砸、砸坏切能看到东西;想掀,掀翻切堆满金银筹码牌桌,把底下骷髅白骨,腐水烂肉全掀出来。
所以,他就闯进来。
青马木部最后名武士嘶吼里,各方视线,道落到图勒首巫身边盛装少年身上。
他坐得很不规矩,半趴在桌上,捡银盘里浆果玩,点也没有中原世家门客,踏进雪原,就定要维持那份“礼度”。但他生得太过美丽,素白肌肤被烛火照得明润,缀在前额和颈侧雪银闪烁片细光。
漂亮得就像件纤细易脆瓷器。
他似乎有点无聊,自顾自拈起各色浆果把它们堆起来。缺哪色,就凑到图勒首巫桌上去捡。旁边老族长,还有几位图勒族老,虽然神情肃穆,但看他在玩,却也顺手把自己递给他。
粒亮红浆果没摆好,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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