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兰,”图勒巫师将下颌抵在少年头顶,低垂眼睫,“是不是也怀妖魔?”
小少爷被他拉着手,迷迷糊糊问:“那……要生下来吗?”
仇薄灯小小低泣声,努力支起手肘,几次想坐起身,可指骨掌心都在打颤,刚刚撑起点,就又落下去……最后次,额头贴在湿漉漉手背,全身已经控制不住发栗发抖,还努力想要听恋人话坐起来。
图勒巫师伸手。
将他捞起,重重压下。
下子从跪伏到跪坐,少年猛地向后仰头,张开口,除声短暂哑音,什也发不出来。
指节与指节相扣。
“信你,”仇薄灯不成语句,“只信你……”
……不信无妄佛,只信你这个魔。
替他擦拭泪水手指顿。
接着,他被翻过去,图勒巫师手固定他,手撑在他脸颊侧……招惹,年轻图勒巫师缓慢地亲吻阿尔兰清丽如山脊骨线,自上而下,节节……总是招惹他,不知死活。
不知死活小少爷将哭得湿漉漉脸颊贴在他手背上。
他被爱,也被毁灭,被拯救,也被撕碎。
湿透窄绸终于被解下。
迷蒙视线里,个个石窟被火光填满,尊尊远古原始石刻,祂们面容生满青苔,模糊不清,在忽明忽暗火光中,仿佛诸神复生。流动风呼啸而过,洞穴回音,漫天神佛在齐声发问:
——世人都说因果,你信哪个无妄佛?
“……阿洛。”
几枚系在发辫底端红珊瑚、绿松石、黄玛瑙摇摇曳曳,与印照在青石祭坛上粼粼水纹混杂在起。
仇薄灯别无选择,只能虚脱地靠在恋人身上。
正对面巨大鹿首眼窟中火,在模模糊糊视野里,上下,跳动,摇曳
……这是原始遗存祭坛。
初民将纯洁少年献给栖息在洞窟里妖魔,作它们新娘。黑暗流逝,被妖魔污染祭品,生下拥有半人半魔血脉孩子。他们身影,出现在代代相传叙事长诗中,有成为英雄,有成为怪物。
有点委屈,又有点讨好:“阿洛……”
图勒巫师顿下。
禁锢他手最终还是移开,只剩下几条藤蔓,松松垮垮挂在伶仃腕骨上。
“坐起来。”图勒巫师垂眼,“自己坐起来。”
“呜……”
“在。”
图勒巫师揽起神智不清阿尔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下下,吻他被泪水浸得红彤彤眼睛。
他哭得有够凄惨。
浓密睫毛沾成缕缕,薄薄眼皮跟花旦抹胭脂样,鼻尖也红得可怜可爱……他被巫师可怕爱意淹毁后,再也找不回自己理智——被欺负得骨头还在发抖,结果还个劲儿往图勒巫师怀里粘。
视网膜残留刚刚漫天神佛齐声发问谵诞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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