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清嗓子,问:
“阿洛,你愿不愿做永世天命?”
——他穿过整个战场,自血污中,找齐所有象征他荣耀战绩世家家徽。
就像血盟之战,钉上斗篷图腾。
“……说啦,你送件缀满图腾斗篷,也想送你件,”仇薄灯赤足站在毡毯上,踮起脚尖,替恋人披上披风,“把金乌九日荣光,以击落万族勋章,为你做这件加冕衣。”
“以后,不要自己去找。”
图勒巫师捏着披风边沿,沙哑着嗓音说,他心脏像又软又热石头,跳动,龟裂,每条缝隙,都密密麻麻写满个人名字……阿尔兰,阿尔兰,他薄灯,他阿尔兰,他生命与灵魂。
咔嚓声。
箱子打开。
图勒巫师掀开箱盖,璀璨光芒,打箱放出来。
——是件披风。
件东洲仇家风格披风。
会儿,图勒巫师翻过信纸,看背面字——比起前边讲正事字迹,背后字,简直就是杀气淋漓。
“这个是什?”图勒巫师指着个字问。
仇薄灯回神瞥眼,“聘书”“聘”,此外还有诸如“登徒子”类,隔着纸张都能听到三叔,bao跳如雷。此外便是千叮咛万吩咐,小侄子,你可千万别就这被小白脸骗,什聘书什,千万不能给……
“!!!”
仇薄灯猛地将信纸打巫师手里拽回来。
“怎能不亲自去找?”仇薄灯抬起头,眉眼挑染明亮笑,“这可是聘礼!”
“聘礼?”
图勒巫师学着他腔调,重复这两个不知道意思中原字。明明不知道什意思,但血液却无意识加快,奔腾得像江,像海。
他本能地,紧紧盯着仇薄灯。
仇薄灯给图勒巫师系好披风领带,对上他视线,面上有些羞赧,可没有避开。
披风上半部分,青铜色扶桑神树刺绣支撑开苍苍华盖,以价值连城翡翠缀成在日光下凛凛反光树叶,九只金乌盘绕在树周围。灿灿金线自披风肩头向下滚落,如岩浆,如流火,焚烧向下。
火中是无数世家以玉石以黄金以宝石以铜碧,雕刻家徽。
神树笼罩四方,金乌焚烧万族。
这是件横扫人间后,傲慢张狂加冕衣。
手指拂过披风上烈焰骄傲焚烧世家家徽,图勒巫师忽然明白等他那天晚上,仇薄灯还做什。
揉吧揉吧,揉成团,丢到火盆里。
“三叔怎回事,这啰嗦,回头让三婶收拾他去,”他面红心跳,强作镇定,见图勒巫师还在看火盆里正在烧着羊皮纸,心虚得厉害,赶紧推人起来,“好好,快去看看给你礼物。”
礼物放在个颇具扶风特色红木箱里,箱子表面有灿金扶桑神木与金乌九日。
是前几天,仇薄灯打空间玉佩里翻出来。
“唔,这个得按伏羲八卦方法开,诶诶,先下边那轮推开,然后是左边……”仇小少爷边指挥着图勒巫师推动箱锁九日,边庆幸图勒巫师压根就不懂中原礼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