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谕连忙说:“朋友和说,听起来直觉不是。”
怎说呢,大概是那个负心汉身上没有那种捉襟见肘想要为钱求人样子。
令狐己笑道:“若不是为钱,那就是为人。可能这个人在外面发大财,腰缠万贯,风流快活半辈子却膝下空空。到老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于是想要认回儿子,好有人继承他家产。”
李谕沉思着不说话。
令狐己打趣说:“你这个朋友,大概要有笔飞来横财。”
李谕说:“忽有天,那个离家十八年负心汉闯回曾氏家中……”
“曾氏?”令狐己佯装不知。
李谕说:“……就是那个朋友母亲。负心汉与曾氏阵对峙。曾氏到底是个诗书闺秀,也不哭闹叫骂,只是据理力争不许负心汉再回此地。”
令狐己说:“应该。”
李谕说:“这个朋友当时来得晚,两人已经谈毕,负心汉与他打个照面就离开。所以……这个朋友就很想知道,这个负心汉是为什突然回来?”
亲家庭,但没想到还会有身世复杂说。
“他母亲知书达理,是个很好人。但他父亲很早就离开这个家。”李谕说。
令狐己心中暗暗点头,这就对,确实是李谕自己故事。李谕能敞开心扉,对他说这些,他还是很感动。
“然后呢?”
李谕说:“你别催。然后这个朋友就只有母亲人含辛茹苦抚养长大,这母亲不知道受多少苦,这儿子不知道受多少欺凌。而他父亲从此杳无音讯,竟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
李谕说:“他不会认这个爹。”
令狐己赞同:“也是。这十八年事情怎能这轻易就笔勾销。何况你这个朋友如今要什没有?也没必要为此受委屈。”
不过话虽如此,令狐己觉得自己还是很能理解李谕纠结。毕竟是生父,这多年不见面,突然找上门来,就算下定决心不再相认,但被勾起回忆还是会意难平。
令狐己说:“那咱们得把许多情况都设想到。比如这个人有没有可能得绝症,已经来日
令狐己说:“这得看情况。你没有说你……你这个朋友渣爹现在境况如何。要是穷困潦倒,不太如意,那十有八九,是看你朋友如今出人头地,图钱来。”
李谕也想过这种可能性,他说:“不太像。他身上穿戴,看起来都价值不菲,不像缺什。”
令狐己道:“难说。表面光鲜,实际脑门债人如今太多。”
李谕说:“直觉不是。”
令狐己说:“嗯?”
令狐己聚精会神听着不再打断他。但李谕又不满意:“你怎没点反应啊?”
令狐己赶紧说:“这男人太没良心!”
李谕这才又说下去:“转眼十八年过去。这个朋友已经长成个八尺男儿,长身玉立,风度翩翩,是个……总之是个人才。在京城中可以说是无人不识,无人不晓,极有名声。”他也不知道李某某离家是多少年,就随口说个十八年吧。
令狐己连忙奉上马屁:“这个朋友不简单,也想结识结识,哪天给介绍下?”
李谕看他眼,说:“这可不容易,以后再说吧。”令狐己就笑笑,又问:“然后呢?没瞧见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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