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您先休息，这些事以后再慢慢教
。”康熙道。
杜立德摇头：“不能慢。确定皇上有争夺世界霸权……哦，这句话也是太子说得。世界霸权，这四个字非常形象。”
康熙：“……”太子还说过什
朕不知道
话？！
杜立德继续道：“确定皇上有争夺世界霸权心，要成为武帝，而不是守成之君，臣就有好多要教给皇上。可臣老
，活过今年，明年不
定能睁开眼睛。甚至不用明年，下个月，明天，臣可能就老糊涂。所以臣请另立个班底，为皇上讲解武帝之事。”
他眼神炯炯：“八旗入关悍将还未全部老死，皇上还有人请教，再不请教就晚。”
杜立德眯起眼睛，收敛眼中精光。
他虽已经老朽，双眼睛却仍旧如年轻时般明亮、般野心勃勃。
他那张克己复礼大儒皮下，充满肮脏血腥算计。
“陛下要平衡满汉关系，但财富在汉人手中，满人若不贪不抢，怎成为新贵人？权贵权贵，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对大部分凡夫俗子而言，权也是为贵。”杜立德缓缓道，“满人若贪抢，皇上皇位根基又不稳。那就换个增长财富来源就好。”
康熙做虚心听教状。
们野心，们迟早会有战。”
这并不是杜立德真正心声。
杜立德为在朝堂站稳脚跟，必须做些投其所好事。比如康熙和太子表现出对外国兴趣，他就立刻让徒子徒孙去研究外国历史，自己已经老得快致仕，也仍旧在学习西方事。
他越学越心惊，却又认为这是个机会。
若康熙不满足于中原地，满洲人那点人才根本不够，他必定会用上汉族人才，哪怕是扩充汉军旗。
康熙闭上眼，略沉思，睁开眼道：“准奏。朕
杜立德顿顿，继续道：“且八旗原本就不是治民制度，而是治军制度。八旗也并非普通黔首，而是兵户。若皇上想废八旗，需要有比八旗更厉害军队，强军只能从战争中得到；若皇上不想废八旗，就必须为八旗找磨刀地方，否则八旗这只为兵不为民模样，不磨定会废掉。”
“以战养战，以战养兵，以战养民，这绝对不能用在自己治下。外王内圣，大清以血腥立国，皇上要巩固统治，对于大清国内部百姓必须是仁厚圣人。”
杜立德深呼吸几下，似乎情绪太过激动，让年迈他有些难以承受。
康熙忙站起来，亲自为杜立德顺气奉茶。
杜立德年老之后精力不济，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详细地教导他。
兵祸确实可怕，好大喜功给黎民带来只会是灾难。但八旗本就是野蛮人，与其寄希望于他们封刀，不如让他们刀口向外。
满清朝廷不以道德立国，无论是以战养战，还是以战养国，只要战是富裕地方，蛮子们已经很熟练。他们就是这对大明。
为不让他们屠戮中原百姓，其他人死活，杜立德管不。
他不是圣人大儒。他不修道德不怕报应。他只是看过大清肆虐中原惨状之后，愿成为这豺狼虎豹中员，稍稍左右豺狼虎豹前进方向凶狠小人，伪君子。
为达成目，杜立德可以比任何人都残忍，哪怕是汉人同僚在前，他也会毫不留情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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