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拍拍胤禔肩膀,示意他放心,抬腿绕开胤禔,走到康熙面前。
高大康熙影子笼罩着胤礽,胤礽小小团完全被蒙上层阴影。
“现在他们已经聚集起大阿哥党,不管大哥自己是否愿意,他们已经能利用大阿哥名义敛财揽权。或许领头几个人知道这个大阿哥党中根本没有大阿哥参与,但这重要吗?不重要。当他们犯事之后,从上到下所有人都说这是大阿哥指使他们做事,大哥声嘶力竭说自己没有做过,有意义吗?”
胤礽抬起头,字顿道:“没意义。”
康熙眼眸微垂,静静地看着太子。
胤礽把后世某国事改头换面,仗着康熙对西方国家不算特别解,只知道些大国事,移花接木到某个不知名小国上。
“党争、假借皇子名义敛财差点激起民变、试图挑起皇子间斗争威胁皇位……这每条拿出来都够他们抄家灭族。汗阿玛若办,就必须狠办,否则朝中纲常就会败坏,帝王威信就会降低;但办,又从哪找人补上位置?”
胤礽叹口气,又捏捏眉间。
胤禔已经明白,他瓮声瓮气道:“所以唯处理办法就是假装没查出来,只以单纯贪污处理?”
胤礽点头:“但这样做……不过是自欺欺人。”
人做决定。是否让康熙为难,能做决定只有大阿哥。
胤禔是断然咽不下这口气。
他道:“汗阿玛不用为难,儿子知道汗阿玛不可能把那群人砍,儿子自己找上门去给他们两鞭子,就当出气。”
康熙被胤禔话噎住,他居然很没面子地用眼神向胤礽求助。
胤礽看着为难老父亲,和神情越来越沮丧、越来越失望大哥,按按眉角,道:“汗阿玛,儿子明白您为难。”
“现在大哥还小,他们只是敛财揽权。之后呢?皇子结党,目无非就是夺嫡争位。若有天,大阿哥党以大阿哥名义起兵,太子党以太子名义逼宫,三阿哥党以三阿哥名义散发三阿哥才是天命所归言论……”
“还有那些还刚会说话、走路,甚至还在襁褓中小阿哥们,他们也能被众臣联名推举,说是皇
胤禔冷笑:“骗得不知情人,能骗得知情人吗?现在不处理,他们就明白汗阿玛底线是什。之后他们行事就更加肆无忌惮。”
胤礽道:“不仅如此。敛财也就罢,这种不顾皇子意愿而结成皇子党羽,说难听点,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们也没有办法阻止。”
康熙猛地拍桌子,从椅子上“噌”站起来。
胤禔赶紧挡在胤礽前面:“汗阿玛,你别吓唬弟弟。”
康熙沉着脸道:“过来,说清楚。”
胤礽顿顿,将康熙担忧说出来。
在胤礽看来,现在大清,和后世某国很像。八旗制度,就像是个变种种姓制度。
现在朝中九卿六部都分满汉两套班底,科举考试分满汉两榜,军政要地把手必须是满人……满人人口基数在那里,从满人中甄选人才,肯定不如直接从全国甄选人才来容易。
隔壁某国为什老掉飞机?因为他们飞行员必须是高种姓人。高种姓人就那点,要从中甄选出优秀飞行员很难。他们已经尽全力。
现在康熙也面临这个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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