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性德没回答。
这种无法解决事,除笑着接受,曹寅也无可奈何,不如不说。
他们转移话题,说起沿途风景,琢磨些诗词句子,又唤人给马车里送水,让
纳兰性德道:“只要鄂伦岱自己不出大错,皇上越厌恶那位,鄂伦岱未来就越光明,没什值得咱们担心。你还不如担心你自己。”
纳兰性德真情意切地为曹寅感到惋惜。
曹寅文武双全,长得又好看,情商也极好,可惜是皇上信任包衣。
若是寻常包衣,有曹寅这等才华和功劳,出任地方大员,甚至出将入相都是有可能。但曹寅作为皇上最信任包衣,其未来位置已经固定。
曹寅定是要去江南充当皇上眼线,辈子担任织造。
曹寅叹气:“如果鄂伦岱也在,肯定会说,有大阿哥在,皇上也变得很活泼。”
纳兰性德哭笑不得:“你闭嘴吧。你不是鄂伦岱皮糙肉厚,别学鄂伦岱说话,小心挨揍。”
曹寅道:“不知道他成亲时,俩回京没有。”
纳兰性德道:“肯定没有。皇上不让他出京,就是让他安心待在家里成亲。”
曹寅压低声音道:“不是被……连累?”
禔道:“汗阿玛,儿子都说不是太子弟弟,你吼什?”
胤祉道:“是,是,真是!”
康熙:“你们都闭嘴!保成!不要乱教你大哥说话!他说话已经够奇怪!”
胤禔道:“汗阿玛,你这话就不爱听。说话怎奇怪?”
胤祉道:“汗阿玛,大哥说话不奇怪。而且真不是太子哥哥教。”
织造说是*员,也是皇商,负责采买皇帝要用丝绸等物品。这职位非皇帝心腹不能当。
对旁人来说,织造油水多、地位不低、江南水土也养人,是个好去处。
但纳兰性德认为以曹寅才华,只担任为皇帝采买东西皇商,和监视江南眼线,实在是太委屈。
曹寅若没有这些束缚,给自己和子孙争个世袭爵位轻轻松松。
曹寅笑道:“有什担心?年少该轻狂事都轻狂过,还有拥有你们这群好兄弟。待中年以后,又可以待在安稳地方养老。”
路上马蹄马车声嘈杂,曹寅压低声音后,只有他和纳兰性德能听到彼此话,很安全,不用担心别人偷听。
纳兰性德摇头:“皇上知道鄂伦岱什德性,连累谁都连累不他。”
曹寅想想鄂伦岱什德性:“确实。不过皇上似乎对他说是他被连累,可能皇上想敲打下他?”
纳兰性德道:“是该敲打下。听说他回来就想砸康亲王府和佟国纲大人家门。太子说名单中没这两家,他还很遗憾。”
曹寅无语:“……不愧是他。”
胤礽赶紧制止哥哥弟弟火上浇油行为:“好好,是是,都是错。汗阿玛,这是儿子平时和大哥说着玩话,再说这话也不算错啊。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马车中乱成团,皇帝咆哮声音,大阿哥不屑声音,三阿哥试图背锅声音,太子殿下不断灭火声音此起彼伏,听得周围太监和侍卫们忍不住笑。
曹寅赶车,纳兰性德在车头警戒,两人笑着聊天。
曹寅道:“还是这热闹。”
纳兰性德笑着点头:“大阿哥还是那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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