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在昆山人虽是昆山三徐族人甚至子侄,但都是没什用处人。
若稍稍有点用处,肯定都和昆山三徐住在北京城悉心教导。
王檀叹气:“徐家人
王檀瞥王篆眼:“那也得有命留着。这钦差目前看着无法收买,就算是串供也不定瞒得过。”
王篆还想说什,但他只是个纨绔,王檀完全不会听他说话。
王篆气呼呼地夺门而出。
王檀看着儿子背影,叹口气:“篆儿被母亲和他娘宠坏,这可怎办?”
山羊胡拱手笑道:“二少爷虽年幼,但十分聪慧,对经史子集读就通,将来肯定能成为进士老爷。”
王檀淡淡道:“钦差还在杭州。”
王篆闭嘴。他忘记这茬。
王檀叹气:“华家真是找个好机会啊。若不是钦差在杭州,他们哪能这嚣张?现在杭州各家都不敢打他们主意。”
王檀身后,山羊胡中年人道:“老爷,他们或许是瞅准钦差来时机,专门来杭州。”
王檀转头:“你意思是,他们和钦差有关系?”
虚弱和双眼复现贪婪,让人看着十分不舒服青年酸道:“海商真是赚钱。若不是开海,家更赚钱。”
走私只需要随便卖掉破旧东西就能赚钱。开海之后就要和其他商家竞争,王家生意越来越难做。
王檀叹气:“开海之后,都盯着杭州这块地呢。”
都说上有仙境,下有苏杭。杭州大河连通杭州湾,能直接出海。自从开海之后,苏州就远不如杭州繁荣。
杭州又人杰地灵,科举兴盛,大儒众多。那些南方土财主们赚钱,各个都想在杭州置地。
王檀想起擅长读书二儿子,嘴边不由浮现微笑。
他捋捋自己长须,道:“那华伯玉真有进士之才吗?”
山羊胡道:“顾亭林先生肯见书生,应该至少能考个举人吧?”
王檀想起顾炎武,微微点头:“这倒是。杭州儒林这快接受他,真是沾顾先生光。徐家有说什吗?”
山羊胡道:“他们就只是借着顾亭林先生名义敛财而已,哪知道顾亭林先生宾客消息?他们连昆山三徐事都不清楚。”
山羊胡道:“他们不定和钦差有关系,但肯定消息很灵通,说不准在朝堂中有供奉。”
王檀想想,道:“钦差来杭州事不是秘密,他们不定在朝堂中有供奉,不过还是不得不防。罢,他们既然已经如此高调,作为东道主总该招待招待他们。”
山羊胡问道:“老爷,是邀请他们赴宴吗?”
王檀道:“有问题那二十顷地可以卖给他们。”
王篆立刻道:“那可是上好桑田!”
以前来杭州土财主们因口音和习惯,轻而易举被他们打发走。现在这家土财主居然是家子读书人,还会说官话,并有大儒书信护身符,他们倒是不好用手段。
那群儒林人士个个接受他们供奉,却又嫌弃商人钱庸俗,比起豪商,他们更愿意亲近读书人。
王檀想到这,瞪儿子王篆眼。
若不是儿子没用,不好好读书。王家要出个进士,哪还这被动。
王篆被瞪习惯,没理睬父亲瞪视,还在那里嘟囔:“反正是个没根基外乡人,能不能联合杭州知府找个罪名抄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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