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衍这才回过味来——杨老师这是在给自己做思想工作。
他连忙分辨：“
没觉得……”
杨老师似笑非笑打断他：“你到底觉没觉得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劝你
句，别把这事情看得多严重。你入行有十年
吧？你自己掂量掂量你这事情，够得上忏悔
标准吗？要换别人早就乐疯！”
成衍想说“别人是别人”，但做已经做，再这
“有个家里开连锁金店小开看上他，两个人没过多久就打得火热。不过这个小开玩男人归玩男人，家里安排婚事可点也没耽误。就这样边拿钱和房子安抚启明，边把老婆娶进门。启明钱拿得多，渐渐就安心做外宅。”
成衍默然。杨老师趁红灯时候点支烟。
“后来小开老婆发觉，他岳父也是有点背景，怎
可能咽得下这口气。先是离婚，离婚之后搞几个人把小开骗到澳门赌，把手上那点家产输个精光。小开回来就找上启明，跟他要回自己以前送所有东西，大到房子小到个戒指全列清单，嚷着要是不还就上法庭。这时候别说情啊爱啊，早撕破脸不认人。”
“狗咬狗，嘴毛。”杨老师总结，“听有什想法？”
成衍回答：“不要招惹已婚男？”就算不听这个故事，这也直是他准则之。他有点把不准杨老师到底什用意。
成衍大学时候念专业跟表演八杆子打不着关系，只是当时男友是学表演，为能多和男友在起，就跟着他混在片场做临时工，跑龙套。毕业之后男友跟着家里人做生意去，自己却决定留下来。
当时很自然就做这个决定。如今想想，成衍觉得他近三十年人生里面，那几乎就是最浪漫件事。既随性又热血，最重要是丁点也没考虑过潜规则。
支毒箭破空飞来，成衍应声而倒。
看来给编剧招呼打得很彻底。陈捕快箭穿心，死得干脆利落，连句台词都没有。
杀青之后杨老师亲自开车带走成衍。他是大忙人，开车时候挂着耳机电话说个不停。成衍坐在副驾上，有耳朵没耳朵听着。忽然就听到杨老师声音里带着三分笑：“夏老板！”
杨老师深深看他眼：“是想告诉你，你有多幸运。”
“啊。”
“哪个圈子都离不开钱和关系。夏老板就是既有钱又有关系，这说吧——你就是把启明钓小开个个垒起来，垒百个也摸不着夏老板裤脚。而且他早就离婚……”
“他结过婚？”成衍只知道夏绍谦是单身。
杨老师顿顿：“要不怎说你幸运呢？不管他过去怎样。就看现在，这个单身有钱帅男人，就是约出来打个炮也不辱没你吧？”
成衍脊背立刻绷直，他扭扭，怎也换不到个舒服姿势。
杨老师只是“嗯”几声，简单应好，说得时间不长，很快挂。
成衍等着杨老师下指示。
“你还记得那个启明吗？”杨老师摘耳机，声音里依然带着点笑意。
“啊？”成衍时间有点跟不上杨老师思路，“记得。是唱歌吧？”去年因为身体原因回家养病，说是养病其实是被公司雪藏。成衍在公司里面隐约听到些传闻，但他不爱打听这些，具体如何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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