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绍谦接过来喝,突然说:“你好象从来没问过前妻事情。”
成衍看他刚才直盯着两个孩子,猜想大约是触动他某根神经。
“可以问吗?”
“你想不想问?”夏绍谦语气隐隐有些生气。
成衍十分讨厌这种考验和试探,更讨厌自己还在努力思考到底怎回答才能让夏绍谦开心。
夏晔却拿出手机拍照片:“发给李虞。”
成衍对这个少年根本看不懂。如果他针对李虞,是因为不喜欢和父亲纠缠在起男人,那奇怪是,对自己却很礼貌。
冷淡,但是礼貌。对李虞就正好相反,亲密虽然亲密,却时常讥讽。
夏绍谦对儿子奇怪见怪不怪。成衍也没指望能和金主儿子培养深厚感情,或者说夏晔这种恰倒好处冷淡还更舒服些。大概夏晔也喜欢这种适当距离感,两个人不知不觉间就达成默契。
只有懵懂无知夏之梦最快活。
上次角色有大片留白,于是这次林不惭就穿上身墨衣,负剑而立,与剧中大部分时候都开朗爱笑不同,这是最后刻抱着必死之心去与龙城侯决斗林不惭,十分冷峻。
虽然有人物海报做样板,成衍还是与墙绘师认真讨论画面布局和人物姿势,上色,调整些细节。绘师是个三四十岁中年人,留着络腮胡,带着小徒弟,很爱说笑。
看成衍每个小细节都不放过,绘师打趣:“还是头次见到这认真自恋人,不愧是做演员。”
成衍窘。
他被人说才发觉这种在墙上喷自己角色行为确实自恋,不亚于挂墙大幅照片。但到底是因为自恋还是满足夏绍谦,却不能为外人道。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这两者究竟孰因孰果。
“有关你所有事情都想知道,”成衍尽量说得诚恳,“但会等你自己说。”
夏绍谦沉默。成衍看出他已经无意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主动提道:“对,过两天要去为卢从武导演电影试镜,是陈导介绍去。”
刚刚笼罩在两人中间层
夏天时候露天泳池里注满水,这天两个孩子就带着Lucky起玩水。Lucky是十分擅游圣伯纳犬,北极熊样在水里用厚实脚掌刨水玩,站起来抖就甩身水珠,小梦连连尖叫。
夏绍谦不怎喜欢游泳,只坐在巨大阳伞下面喝酒。成衍游两圈爬上来,坐到他身边。
不知道是热,还是微醺,夏绍谦目光有些失神。
成衍担心:“再拿些冰块上来?”
夏绍谦摇摇手。成衍为他倒杯水,挤点柠檬汁:“喝点水。”
过几日便是暑假最后天,夏绍谦将夏晔和小梦带来。暑假里两个孩子跟妈妈出去旅游趟,也不时过来小住,并不是第次遇到成衍。
小梦才六岁,对突然出现在家中“成叔叔”点奇怪也没有。夏晔是十分早熟,对成衍和父亲关系然于胸。所以虽然情形奇特,却并没有什摩擦。
看到墙体上喷绘,小梦哇哇叫几声,却完全没看出来喷就是成衍,甚至没看出来两个角色是同个人,只拉着夏绍谦问:“这又是谁啊?好帅啊。”
她只好奇这个英俊陌生人是谁,却不好奇为什会出现在自家墙上。
逗得夏绍谦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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