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知
走出来
时候才看到成衍，知道刚才话被听到
，也不尴尬，反而露出个自以为翩翩笑容。
前提是若他眼睛不那
肿，会真很翩翩。
成衍给他递烟。
两个人这时候微妙地产生同仇敌忾感觉——须知下场就是成衍和季如蓝对手戏。不过看今天这进度，能不能拍到还是个问题。
欧阳助理拿热毛巾和眼膜过来，边给欧阳敷眼睛，边念叨：“过两天还要拍内封，真是作孽……”
“所以呀……”小姑娘叹口气。
这场哭戏是唐伯虎蒙冤之后，唯妹妹又不幸病故，他悲从中来，号啕大哭。秋香心痛不已，含泪安慰，种种情思与怜爱相互交织终，她终于爆发，主动向唐伯虎表白：“
爱你！不管你是富贵贫贱都要嫁给你！”
算是戏中秋香情绪最激烈场戏。
可是欧阳知已经把眼睛哭肿，季如蓝秋香还是各种出戏。
成衍过来围观时候就看到欧阳知又哭次，季如蓝立在那里，台词说得都有些声嘶力竭：“伯虎！……”
在被迫表白之后，成衍反而有种豁出去快感。
“爱，不爱”这关已经过，欧阳知举动也收敛。日子又变得顺心。
最高兴是卢导给他加戏，主要是和唐伯虎对手戏。“先拍出来，能不能用上就不定。”卢导和他打招呼。成衍就笑：“能拍就高兴。”
欧阳知到镜头前，就讨喜很多。演技是回事，最重要是他从来也不用工作刁难对手。和他演对手戏，很容易投入，是种享受。
与之相反是季如蓝。本来成衍印象里她演技不错——婴宁演得很娇憨灵动。后来才发现她能演好，都是卢导条条磨下来，这次演秋香性格没婴宁那色彩分明，也更难演。
欧阳听到这个想起来件事情，反问成衍：“今年们要起拍年历事，你知道吧？”
成衍点点头
她刚说几个字成衍就知道她这条又过不去。卢导果然叫停，欧阳知立刻跳起来收眼泪，气得发抖。
季如蓝也吓得哭，虽然显得楚楚可怜，这种情形下只能叫人觉得更加火大。欧阳知没有安慰她，反而讥笑：“让成衍来演秋香都比你强！”
成衍还是第次发现欧阳知这嘴贱——他跟季如蓝撒气还非要扯上自己，虽然是对自己肯定。
周围居然还有些工作人员发出窃笑。不见得是真觉得欧阳知话好笑，只是不满季如蓝拖拉。
季如蓝果然哭得更大声。卢导倔脾气也上来，非要把这场戏在今天拍好不可，又拎着季如蓝去单独调教。
季如蓝演不准秋香温婉坚强，要用力太过，像是劳动妇女翻身做主人；要就缩手缩脚，成花瓶布景。卢导知道她底细都受不。更不要说欧阳知。
大概是逗弄季如蓝耐心已经全部耗尽，欧阳知终于黑脸。
这天成衍刚上工，就发觉现场气氛不对。工作人员个个都如临大敌，说话都不敢大声。成衍就奇怪：“这是怎？”
服装组过来给他试衣服小姑娘皱着张脸：“在拍哭戏呢，季如蓝老NG。”
成衍惊讶：“这场戏不是排在今天早上吗？”这会儿都要下午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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