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绍谦有样学样，顺着成衍
眉骨摸到鼻梁：“比
只差那
点点。”
成衍笑
笑。
成衍想想。夏绍谦压根不知道自己与欧阳知之间那多弯弯绕，只知道自己暗恋过欧阳，要是说“跟欧阳和好”肯定是找抽。
“没什，就是心情好。”端酒给夏绍谦，边将拍照片给他看。
夏绍谦特意带上眼镜，张张翻着认真看。成衍就靠在沙发边，不知不觉目光就停在夏绍谦身上转不动。柔和灯光下，夏绍谦五官十分立体好看，再加上那种专注神情，有种完全超越年龄美感。
真正可爱人，不管是二十岁，四十岁，还是六十岁，永远都是可爱。爱与被爱，点也不奇怪。
夏绍谦忽然抬起眼睛：“这张……”瞬间就望穿成衍眼神。
但在外人看来，这不是爱情，是污点。
成衍轻轻放下筷子：“你意思全明白。确实不是什好人，是看准才肯潜，然后呢？即使卑鄙，也不能证明你当时没有错。”
“最大错，就是不该糟蹋你心意。”
欧阳知为成衍满上杯酒：“幸好你是聪明人，真高兴。”
这句高兴说得十分郑重，连成衍都分不出真假。
欧阳知与沈乐名视线在半空中撞上，然后错开。
沈乐名像是得暗示和鼓励，更加情绪高涨，媚眼乱飞。欧阳知转头就对成衍说：“这人怎回事？”
成衍小心拨着烤鱼：“你还闹不懂怎回事？”
欧阳知笑笑，忽然问：“你想清楚没有？”
成衍手上动作重，筷子就戳烂鱼腹上嫩肉。欧阳这句话这正是接着当年那句“你要想清楚”。不知道是他记忆力真这样好，还是那件事真这样难忘。
成衍慌忙喝酒掩饰：“什？”
夏绍谦拉他到身边，吻吻他额头：“想看就大方看，躲什？什时候不让你看。”
“只是在想你六十岁时候肯定是个很帅老头子。”成衍够着放好酒，伸手摸着夏绍谦眉骨。
“去掉老头子。”夏绍谦虚仰起头，亲亲他手指，“摸出什名堂来？”
“骨头才是决定个人美丑关键。你骨头长得好，轮廓深，到老也会显得很精神。”成衍认真地说。
他向成衍举杯：“什好人坏人，干净污糟，全忘吧。这是聪明人敬聪明人。”
成衍喝这杯酒。
借夏绍谦手搞臭欧阳知似乎是很简单事情。但是他不希望。他再怎厌恶欧阳，欧阳仍是与他干同行，而且还是这行里叱咤风云人物。若夏绍谦像捏蚂蚁样轻松处理掉欧阳，成衍觉得自己大约会物伤其类。
晚间成衍主动开瓶香槟酒。
夏绍谦问他：“有什高兴事？”
“以为你是来向道歉。”成衍终于说。
欧阳抿口酒，笑：“是想很诚心地道歉啊。不过总得弄清楚自己错在哪里，错程度吧。”
当年欧阳知拉他去陪监制，和杨老师拉他去陪夏绍谦，性质其实是样。成衍接受夏绍谦，就足以说明他本质上并不高尚。
喧闹餐桌上，惟独他们两人之间形成种紧张寂静。
成衍想起夏绍谦早晨还抱着他说“爱你”，半梦半醒间说得无比自然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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