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哭得更凶。
夏绍谦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看上去可怜极老头。身体事,除必要医护,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方面他觉得有些耻辱,这个病彻底宣判他不再年轻。另方面他又很平静,觉得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父亲已经老,小梦还很小,不必让他们担惊受怕。至于夏晔,又聪明又冷静,如果向他说明,他定会很坚强
夏老先生越来越怀念过去,他回忆起过去就刹不住:“……还有云楠,跟你快十年,就是石头也该捂热,你妈当年就觉得她懂事,大方,对不起你妈……你知不知道你妈临走时候就担心你们会离婚?”
夏绍谦当然知道——夏老先生不知道说多少遍,已经成固定段落,每说必哭。夏绍谦前几年第次听说时候,还愧疚到热泪盈眶,这几年再听已经有些麻木。
“她怕你们离婚啊,但她也知道你是在跟云楠硬生生熬日子。她都知道啊!最后她那好强人都没办法……”夏老先生边拿出手帕按按鼻水,边继续絮絮叨叨。
夏绍谦只是默默听着。
他并不是经常回忆起母亲,那种感情太复杂。
季如蓝那事情刚出来,夏老先生就知道。今年他直留在国内,原本想着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但是出这事情,就令他觉得,夏绍谦和个男人,还是个做演员混在起,果然不行。他很不高兴,却又无可奈何。
夏绍谦性格像他妻子,也只有他妻子能真正制住这个儿子。
过去妻子在时,由她管教着夏绍谦,甚至管教着自己。她常常用她信奉那套把整个家弄得像修道院样压抑苦闷,但并不致于出什大差错。父亲,母亲,儿子,儿媳,每个人都在该在位置上,做自己该做事。
妻子不在之后,夏老先生就渐渐觉得自己只是在形式上保留长辈尊严,他老,累,而且没有妻子那强硬,他没办法阻止夏绍谦干那些匪夷所思事情,但这并不妨碍他提出自己批评。
于是他去。
左胸牵着肩膀忽然就绞痛,夏绍谦垂着头,闭着眼睛,用手压住左腋下,想缓解那阵难受。
夏老先生愕然住口——夏绍谦动作他再熟悉不过,他妻子就是因为心脏病去世,虽然不是早亡,但也不算长寿,她犯病时就常常这样按着疼痛地方。
“你……多久?”他声音发颤。
夏绍谦回答非常镇定:“有年,可以控制。”
夏老先生突然愤怒:“你还当是你爸吗!”
夏家别墅大地有些空空落落。夏晔在国外,小梦上小学之后不再练舞蹈转而学花滑,邱云楠陪着她,于是常常就住在邱云楠那里。成衍又离开。夏绍谦又时候半夜从书房里出来,看着长而空走廊,会觉得自己像个孤独守夜人。
夏老先生去晚上,偌大房子,除保姆和秘书,就只有他们父子两个。
“成衍走?不会再回来吧。”
夏绍谦否认:“们并没有分手,他只是出去避避。”他有是办法强迫成衍留下,但是最近段时间他似乎有些提不起劲来。开始那种兴高采烈琢磨着让成衍顺从感觉不知不觉就淡。
“正经人会需要避避吗?”夏老先生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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