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绍谦怔住。
“不想在外面精彩够,突然有天回来就看到你老。”成衍认真地,安详地说。
夏绍谦想笑笑,可他笑不出来,他紧紧抱住成衍,将面孔压在成衍脖颈间,亲吻着。他怕自己松开,会非常没出息地哭出来。
要知道,他有很多很多年都没有哭过。
他终于可以确定地说出那句话。
过段时间夏绍谦才知道成衍那句“陪着你”是什意思——成衍不仅电影节没去,就连平时工作都减少。
成衍解释:“与其把工作排得满满,不如少而精。正好可以有时间照顾你。”他是真想多些时间陪在夏绍谦身边。夏绍谦却不领这份情,觉得成衍小题大做,完全是在做无谓牺牲。
两个人为这事又闹几天别扭,成衍又因为夏绍谦生病缘故,在口舌上就总有退让之意,更让夏绍谦觉得不爽快。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有理,又偏偏都是为对方好。
过几天,夏绍谦将成衍带去楼顶——因为心脏病,他后来住在郊外别墅多,楼顶最值得他们怀念就是那面角色墙。
罗导电影里角色已经喷上去,闭目拉琴样子,非常沉静。
夏绍谦住院时候,成衍十分温顺体贴,甚至到二十四孝地步,点要他解释隐瞒病情意思都没有。但夏绍谦已经摸清楚成衍脾气,感觉他是在等着秋后算帐。
果然夏绍谦出院之后,成衍才装做不经意般随口问道:“本来你打算什时候告诉生病这事?”
夏绍谦有点讪讪。他本来是打算用实力证明即使做爱他心脏也承受得住,然后再告诉成衍。没想到那天做得太激烈……这种话他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成衍看他神情便不再追问,只是看着他:“你知不知道……”
做爱是可以杀人。他想起那天情形还觉得心惊。那天他想整夜,才发觉夏绍谦之前就有征兆——戒烟酒,减少运动量,有时候看上去面色苍白,想想都是因为这个病,可他之前都没有仔细琢磨过,以为是夏绍谦是人到中年,容易疲倦,戒烟酒都是为保养。
“成衍……”
“嗯?”
“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这里就结束……LZ有点惆怅
谢谢所有看文姑娘
成衍从第个角色走过去,恋爱中少年,负剑侠客……几年光阴几步就跨过去。他明白夏绍谦意思——时间就那点,应该趁着有精力状态好时候多演些。
夏绍谦抱住他:“还没老,还不需要你像看护老年人样陪着。”他与成衍和好之后,就觉得自己心态越来越好,从前暗自感叹老之将至情绪也扫而空。
成衍听他话,感情是柔软,但意志仍十分坚定。
“并不是要放弃做演员,只是想在工作和生活中找个平衡而已。”
他向夏绍谦笑笑:“你当然还没有老……可想看着你老。”
想到这些又非常自责。
夏绍谦抚抚他头发。成衍扒拉下他手握握:“唉,夏绍谦!”
“怎?”夏绍谦问他。
成衍罕见地有些腼腆:“有陪着你,你可得长命百岁。”
夏绍谦只觉温暖和光亮从头顶笼下来,病全好样舒适。他吻吻成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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