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性。”叶斯笑骂
句。
教室里没别人，就只剩下满地乱七八糟
桌椅。
叶斯看着那些桌子有点心痒。论身手，在英华他说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他平时走路也基本都靠翻桌，但今天心脏真不太得劲，算。
叶斯叹口气，抓起桌上纸条绕开课桌往外走。
毕业纸条是英中传统，高考前大家匿名原创，写完每班塞个箱子里。到返校填志愿那天，全学年箱子都倒出来，把火点。
说银也不算银，阳光晃会泛过层极浅极浅金，但要说金又绝对算不上。
不管是什
色，跟着起炸就对。
叶斯过好会才抬起头，耳机里还在狂浪地嘶吼着。
“青春呐青春！你坐北朝南！听阳光普照！青春呐青春！你风华正茂！看……”
“叶神。”只手把他右边耳机拽下来，“走啊，现在走还能吃顿烧烤再回去。”
“明天八点二十进考场，大家提前十分钟到考点。文具会发，主要是身份证和准考证，定定不要忘记。”
班主任语气很平静，但声线里却有丝压不住微颤，不知是激动还是感慨，她长叹声双手握住讲台两边，“同学们，虽然你们不指望靠高考出头，但考场就是学生战场，你们是战士！哪怕明天有再多不会题目，也请大家尽可能地多蒙多写，战士要站着死，不要放弃！”
神他妈站着死。底下开始有人嘟囔，你站着死也得倒，而且很可能脸朝下。
教室太吵，大家把书桌堂里破烂掏出来，股脑塞进被满地踢来踢去大垃圾桶。
班主任叹口气。
对青春盛大告别。
叶斯觉得这玩意有点傻逼，但不得不说十八班都是人中龙凤，有说“
遇到每个外挂ID都记得呢，回头送他们起狗带”，有说“写痔疮名字，把火永别小痔痔”，还有个狠写室友蛋，准备填志愿那天送室友太监。
叶斯被大家感动，于是他也
叶斯把耳机线往下扯，理顺卷起来揣兜里，清澈明亮眸中透着不耐烦，“明天高考，还吃屁烧烤啊。”
宋义笑着拍他下，“憋装，高考完咱们这群老东西滚蛋，学渣榜可就要换榜，不得提前庆祝下你从榜首光荣退休？”
叶斯肋岔下边像是闪下，皱眉道：“今儿不太舒服，你别碰。”
他低头瞅眼锃亮书桌堂，又笑，“代传说归隐江湖，老子终于要下榜，走走走。”
宋义“噢！”声，撑着地上散乱课桌连续起跳，几个翻身就窜到讲台前，拔腿往外跑，“去通知他们，烧烤摊见，你别忘塞那纸条啊！”
这个班，她是真尽力。
“好，把纸条塞进讲台上箱子，清理好个人物品，今天值日生不用留。”
叮铃————
刺耳铃声划开封印，走廊内外突然沸腾起来。脚步和奔跑声放肆地滚过，教室里桌椅被离开人拖来拖去，唯独坐在最后排靠窗男生没动。
他从刚才就直趴在桌上，头压着左侧胳膊，露出截白皙修长颈，衣服后背印出肩胛轮廓。黑发清爽蓬松，蓬松到几乎有些炸毛，也正因如此在黑发之中那绺挑染银色没能盖住，跟着外面头发起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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