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拉唆高亢歌声以绝对超过百分贝超强音效充斥整间宿舍,叶斯脸惊恐见鬼地从床上撑起来,看着门框上扩音器,心脏狂跳。
他终于知道老爸有多英明,如果上辈子就住校,他早死。
何修床上也动动,学神坐起来把脸埋在掌心里,半天后抬手揉乱头发。
“操!”叶斯对床那个三班体委陈浪摘下挂在床头拖鞋就朝喇叭扔出去,“闭嘴!”
喇叭唱更大声,叶斯震撼地看着那只拖鞋,昨天半夜摸回来时候他还好奇为什会有人把只拖鞋挂在床头上,原来是这个用处。
两人站在烧烤炉旁边,炭火跳着映着叶斯脸,何修忽然回头看他,看会勾起唇角。
叶斯动作停顿,“脸上怎?”
“没。”何修想想又忍不住笑,“有点傻。”
叶斯愣下,而后拳怼在他肩膀上,“揍你!”
拿着烧烤去如实写作业,叶斯边吃边听何修“模拟”给他讲题,个多小时还真把套数学卷子写完。何修讲题时候很认真,虽然说是提前演练,但叶斯能感觉到他步步说得很细,至少比他自己卷子上写要细。
西门外街口有个烧烤摊,营业到凌晨两点,叶斯总来,跟老板都快混成父子。他带着何修晃到摊前,牛筋羊肉鸡翅香肠什拿堆,然后交给老板放到炭火上去烤。
“多加点辣椒。”叶斯说,回头看何修,“你吃辣吗?”
何修点头,“可以吃。”
“可以吃,还是爱吃?”叶斯问完又摆下手,“算,让老板半放辣半不放好。”
何修眼看着老板辣椒撒半烤串之后手腕停,收回去,突然说,“其实是爱吃辣。”
“叶神早。”陈浪眯着眼睛看他眼,虚弱地靠在墙上,“昨晚听说你光临寒舍,但太困就没撑到你回来,小弟这厢有礼。”
陈浪之前也跟叶斯打过球,平时见面会点下头,算半个哥们。
叶斯虚抱抱拳,捂着自己小心脏,脸懵逼地背转过身要顺着梯子下床。
但他没注意到旁边何修同步和他做同样动作,俩人刚踩上第个台阶,肩膀就撞在起。
“哎哟。”叶斯捂着肩膀直接又扑回床上,“不想起,太困,这是六点铃吧。”
听得懂叶斯就记在脑子里,暂时听不太懂他就写在卷子上。写完数学半夜两点多,两人都是打着哈欠回去。
宿舍床没有家里舒服,但叶斯睡得也挺踏实,梦里他还能听见何修在他头顶呼吸,不是那种绵长,但是很均匀,很轻,听着让人安心。
……
起床铃响时候,叶斯差点在睡梦中厥过去。
“高三同学们,日之计在于晨,年之计在于六月!起床学习!”粗犷女嗓在广播喇叭里大喊,“下面请听你大妈为你倾情点播曲——青藏高原!”
叶斯脸匪夷所思,“你爱吃辣,为什要说可以吃?”
“那该怎说?”何修问。
“爱吃辣,别人问时候就要说,巨爱吃辣,而不是可以吃辣。”叶斯瞪着眼,“比如说,问你,们可以做同桌吗?”
何修顿下,“巨爱和你做同桌。”
“对!”叶斯拳头挥,“要大声说出心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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