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还没从视觉震撼中反应过来，突然万籁俱寂，只有台下错落
呼吸声，而后台上金光迸射，震耳欲聋摇滚乐从四面八方爆发出来，台上台下人同时蹦
起来。
“
像
盒名牌香烟！”
“塞进穷人口袋！”
“像只贪婪耗子！”
“被富人收养起来！”
开场前分钟，这个不大场地已经站满人，四周都是黑压压片，何修看叶斯眼，叶斯正踮脚往后台张望着。
重金属声浪突然拔地而起，何修还没反应过来，全场人疯样开始蹦着欢呼。他被后面人往前推下，又被前面人往后拱下，最后被叶斯拉着胳膊强行跟着蹦起来。
“啊！！！”叶斯兴奋地尖叫。
何修内心也有些沸腾，但顿顿，努力张嘴，“啊。”
叶斯回头看着他，“怎
？”
洋洋地笑，掏手机查下黄牛发过来二维码，带他去检票，说道：“烟枪玫瑰主唱。队里那把电吉他也喜欢，拽和坎爷难分胜负。”
何修反应会才想明白是电吉他手意思，俩人走到安检口，叼着烟小哥看眼票，拿个按章在俩人手背上人按下，什都没有，走到门口个穿露脐装姑娘拿紫外线小电棒照，是俩圆形戳。
“进吧。”
何修说声谢谢，下意识想要搓搓手背，但又忍住。
按理来说他学神不该对这种小把戏感到震惊。但他不能否认，在这刻那点兴奋已经在心里撩原，如果有人拿小电棒往他胸口照下，也许能看到里面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非常狂野。
“像个犯戒神仙！”
“被老天踢下来！”
粗陋歌词冲刷着耳膜，场面如同大型聚众朝拜现场，那个穿着打扮足以被警察找谈话男人站在舞台中心，用沙哑狂放嗓子领唱，干瘦吉他手随着音浪蹦着拨弦
“没怎。”何修也愣，“什怎？”
“哦没事。”叶斯奇怪地摸摸鼻子，“以为你叫呢。”
何修尴尬地勾勾嘴角，好在叶斯没放在心上，转头又嗨起来。
乐队四人出来时候，何修狠狠被震把。
完全由群中年男组合乐队，平均年龄估计直奔四十五去。主唱坎爷敞怀黑金外褂下是条男士四角内裤，除此之外什都没穿。最干瘦吉他手穿黑金旗袍，侧开叉露出四十多岁男人粗糙又干瘦腿，戴着黑色圆片墨镜，头枯长发很像武侠小说里丐帮帮主。
livehouse里面有存包地方，存完包再往里走就几乎全黑，高空天花板上架着各种试听设备，舞台很高，下面是片空旷场地，进来人就在场子上人挨人地站着，像群虔诚信徒，等着他们神明将临。
“往前头去。”叶斯拉着何修胳膊挤进人堆，“这次要玩个爽。”
何修没顾上问爽是什，人堆里炽热胳膊腿撞来撞去，他感到窒息又兴奋，想抬手拉下皱衣领，手伸到半又放弃，感觉自己挺傻。
“别怕被人踩着脚。”叶斯站在差不多第四五排地方停下，说道：“有人踩你就踩回去，大家都是这认识。”
“好。”何修勾起唇角，看着叶斯眼睛，在黑暗中还是那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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