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好意思质疑，拉着何修站起来，蹲下看
眼他
膝盖。
看不出来啥，牛仔裤遮着，就能看见那块布料沾点土。
“就磕
下。”何修说，“隔着裤子最多破点皮，没事。”
“那去买个创可贴预备着。”叶斯说着往超市走，走两步又朝何修招手，“块吧，超市有灯，你看看破没破。”
“那场子……”何修犹豫下，叶斯说，“把球放场子中间就行，大家都明白规矩，球替人占场。”
叶斯单手运着球逼近，何修凝神防上，叶斯脚步没停，何修本以为他要做个假动作，但是没有，叶斯运着球上来，左肩膀跟何修狠狠撞，被撞回去。
何修愣下。
愣这下功夫，叶斯运球再攻，又撞他下，这次是右肩。
跟前天晚上不同，没有狂浪乐队，也没有热潮人海，月色下少年呼吸声都静悄悄，下下撞上来时候，全世界都是两个身体相碰时声音。
沉闷而喧嚣，下下，撞击声透过骨骼爬上神经中枢，让人瞬间背后发麻。
下。转身跑出三分线外又兜回来，算是换到对方篮下，然后手快攻向篮下带球。
何修被他闪下，立刻张开胳膊防上来，叶斯笑呵呵地运着球，“
感觉你和宋义差不多水平啊。”
何修满脸严肃，“你刚才分散注意。”
“就夸你句。”叶斯拍着球啧声，“这
不禁夸，要是上场对上个马屁精，你还不被人十连破。”
何修不说话，表情严肃专注盯着他手中球。眸子仿佛瞬间深下去，瞳孔静止，只有轻轻呼吸声，凑得近时会喷在人脸上，挠痒痒似。
“行。”何修点点头。
何修坚持没让叶斯撸他裤管，隔着裤子捻捻，估计是没什事，于是连创可贴也省。
俩人在卖店共也没耽搁上分钟，突然听外头有伙突然插进来说话和打球声，叶斯直觉不对，掀开帘子往外看，球场让人占。
四个人，领头那个还穿着身丑不拉几军训服，仔细看，尹建树。
尹建树到处看看，没看到人，抬脚踢，原本放在场中央占着球被踢到边，他拍两下自己带球，竖起根手指喊，“来，2v2，跟赵平组，你们两个
叶斯撞几下找不到机会，真有点急，再向上快攻时候，肩膀还没撞到何修身上，就见何修突然左脚崴下，左膝盖打个弯，下子就跪地上。
铿声。
“去？”叶斯懵，放下球凑过来，“没事吧同桌？怎平地还能摔啊？”
“脚抽筋。”何修平静说，“最近学习太累，可能有点缺钙。”
“啊……”叶斯立脸皱皱，心想你也没学习啊，而且学习会导致缺钙吗。
叶斯发现学神不能认真，认真起来就特别帅，简直要跟自己不相上下。
他抬手做个假动作，何修没上当，反而向他换手方向断过来。叶斯下意识往后闪，差点就把球丢。
“可以啊同桌。”叶斯运着球说，“有两下子。”
何修没说话，认真防他，叶斯左突右抢几次都没成功，两人仿佛僵持住。
要是正规比赛，叶斯早该把球传出去。但两人打着玩无所谓，他今天来劲，定要破何修这道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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