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已经把灯拢到怀里，手指碰到灯头
触感，硬硬但又仿佛很脆，像是蒙着
层染料稠，但又有点沙沙质感。
这是……
何修突然震惊，“蛋壳吗？？”
叶斯小小声嗯
声，想解释
“
能拆开看吗。”何修小声问。
“拆开吧拆开吧。”叶斯深吸口气，搓搓手，“日，有点紧张啊，希望你喜欢。”
定会很喜欢，何修心里说。
哪怕只是这个盒子，里头塞满废报纸，都已经很喜欢。
何修手心全是汗，在被子里蹭好几下才小心翼翼地揭开那个盒子。叶斯从床上坐起来，给他腾块地，何修敏锐地意识到可能是什
怕碎东西，于是也往后退退，就差从床上张下去。
何修心里顿，瞬间感觉自己眼睛亮起来。
“礼物吗。”他使劲盯着叶斯。
床窄，俩人面对面时彼此呼吸都能喷在对方脸颊上，叶斯嗯声，在被子底下把东西塞他怀里，何修刚要打开，叶斯突然又伸手摁住他手腕。
床被子盖着两个人，被子里温度急剧升高，何修很快就感觉手腕发烫，浑身都烫起来。
叶斯有些紧张地在心里读秒，他读秒直都挺准，但这会由于过于紧张，心里反而有点没底。
斯说。
何修有点不想说话，但还是叹口气回个“安”字。
他在被窝里看眼手机，23:55。
叶斯已经躺好，并在分钟之内完成今日“睡前背五个单词”任务，还慵懒地翻个身。
何修深吸口气，闭上眼，努力排空思绪想让自己睡着。
他在黑暗中仔细辨认着东西轮廓，感觉有点像盏阿拉丁神灯，但灯头很窄，看不太清是什样子。手碰上去，灯柱是金属，凉凉，还挺沉。
“小夜灯吗。”何修快乐地问。
叶斯嗯声，“但照明作用不太大，就……摆着玩玩吧。”
“特别好。”何修立刻说，感觉自己心跳在胸腔里砰砰砰砸得快要出来，他下意识按下胸口，握着灯柱小心翼翼地想把灯竖起来。
“等会。”叶斯说着，从盒子里扯出线，摸到床边插座插好。
何修好像猜到什，也不再说话，就那直勾勾地瞅着他。
叶斯感觉自己脸开始发烫，也说不清是紧张还是被盯。
十二点。他在心里数道。
“生日快乐，同桌！”叶斯飞快说，使劲在何修手背上搓搓，“生日快乐！成人快乐！”
黑咕隆咚，何修眼睛那亮，他使劲点点头，然后快乐地搂着那个盒子。
不知是不是提心吊胆晚上最后又落空使得他中枢神经受损，他闭上眼后没会意识就有些混沌，并不算睡着，大抵是介于清醒与模糊之间，只能感觉到自己皱着眉。
连着两张床突然颤下，何修迷糊中感觉叶斯好像在床上站起来，他还没来得及睁眼看，就感觉身边床垫猛地往下沉下去。
下秒，他身子被往旁边推开，个家伙挤进来，强行挤进他和墙之间。
何修脸懵地睁开眼，看着悄无声息挤到自己床上脸朝着自己躺下叶斯，缓缓地用眼神发出个“？”。
叶斯不仅人过来，怀里还抱着个硬邦邦东西，坚硬角在被子底下磕着何修胸口，还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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