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机械而又完全下意识地算着分，算到最后大脑有些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
，只知道自己对着
张成绩单照片看
快二十分钟。
其实每科
分数都跟他自己估差不多，甚至更好。这次期中考跟之前不样，之前是出来后使劲回忆自己写几道大题，这次是记住有哪几道题自己没算出来或者没来得及算。他付出多少努力自己知道，有多大进步，自己也能感觉到。
但名次确实下降。四班精英们不是说说，分班考后没有任何个人有安全感，所有人都在使劲学，跟自己较劲，跟身边人较劲，跟错题较劲……大家都在往前冲，哪怕他也冲，却还是在队伍里无声无息地往后挪段。
叶斯茫然地抬起头，不知是不是低头太久，猛然对上白亮日光，竟产生种微妙眩晕感。眩晕过后是有些口渴，放在上辈子他会惊慌起来，觉得自己又心颤。但这次他知道不是，就是心里太憋屈，再加上确实有点被搞懵。
叶斯深吸口气，想说什，却觉得喉咙痛，半天没说出声来。
两所自招推荐。
但现在情况是他又往后走七名，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期末怕不是能不能留在前五十都不定呢。
“挺好。”何修说，“除语文之外各科都有大幅上升，尤其是理综。语文掉几分也正常，上次你那个作文分其实也是可遇不可求。”
叶斯没吭声，他往上看几个人，第三十总分666，只比他高七分，事实上班级三十到四十这个段咬得特别密，大家上差下差也不过几分区别。
间隔比较大是二十五，和他十名之差，总分比他高二十，已经到可怕679。
他扭头看向何修，却见何修低头看着游戏机，两只手快速按着，似乎在挑选什装备。
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头顶蝉叫太吵，叶斯突然皱起眉，觉得心里很烦。
“你能不玩吗。”叶斯说，无意识地攥住自己手指，“
考砸，你看到成绩单吗。”
“马上。”何修没抬头，而是加快按动动作。叶斯盯他会，原本那丝烦突然被点着似。他猛地伸腿在台阶上蹬下，没弄出多大动静，反而把自己脚腕硌下。“靠，你敢不敢游戏机放
何修顿顿，似乎想要说什，又把话咽回去，拿起游戏机说道：“体育课，出去呆着吧，别总在教室坐着吹空调。”
叶斯没吭声，沉默地跟他站起来往外走。
高三体育课其实就是给大家透个气，连体育老师影都没有，纯粹是自由活动。四班人基本都在小操场，三五堆扎在起讨论成绩，叶斯跟何修在附近转几圈，最后选择有大树阴凉又比较好坐台阶上。
两人在中间随便找阶坐下，何修低头掏出游戏机，把声音关掉玩。叶斯就坐在他旁边，对着空气迷茫会，而后又忍不住点开手机看成绩单。
以前他特别不能理解那些动不动就花整节晚自习研究成绩单人，看清自己成绩就得，管别人干什。但这会他算是能体会到那种心情，前面有几个人，到底比自己强在哪。和后面拉开多大差距，会不会下次就被超过。如果某科某两道题没有马虎，加上失掉分，又能在什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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