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斯感觉自己每次出去上厕所，
道上都能听人给自己估分，或者讨论上次六百几能排到全省多少、高考般能比模高多少、去年模考多少
人最后稳妥上重本
……
他听得都头大，听多开始出现生理性不适，后来严重到如果尿尿时隔壁兄弟突然说话提到“模”，他就立刻尿不出来。
开始叶斯没当回事，后来次数多，下课尿不出来，上课憋得慌，他实在心理崩溃。
“
真没想到，高三第道迈不过去坎会是这个。”叶斯惆怅地看着何修，“怎
办？”
“说陪你上厕所你还不让去。”何修无奈地笑，“以后还是咱俩起上。”
他打个哈欠，眯着眼睛掏出手机，开始在备忘录上写。
《考场可能犯若干马虎》
他打行字后又顿顿，大致列个框架，在底下先分“拼写错误”、“审题错误”、“计算错误”三大类，又在每类下面细化学科，然后开始边琢磨边总结起来。
叶斯凌晨四点多迷迷糊糊醒下，感觉自己脑袋顶上有光。
他闭着眼睛边把手摸过去边嘀咕，“关灯，关灯。”
每个数字开根号，再开三次方，然后挨个背。
何修没吭声，当天半夜快两点俩人起回宿舍时候，何修拉着困得迷迷糊糊叶斯说，“其实错几次是好。”
“嗯？”叶斯困得眼睛都快不聚焦，盯着他好会才把他脸看清，迷茫问，“什？”
“你得把雷都踩遍，才能最大程度上避免高考出现意外。”何修轻声说，回头看眼安静空无人走廊，把叶斯拽过来在他脑门上亲口，又忍不住在嘴唇上贴贴，低声道：“别折磨自己，看着心疼。”
“喔。”叶斯迷迷瞪瞪，站在原地努力睁睁眼，才看着何修问，“你亲？”
“不是不想让你看起来那像个陪读保姆吗。”叶斯撇撇嘴，“你跟起去就能尿出来吗？”
“到时候再说。”何修笑着说。
第二天课间，何修跟叶斯又起上厕所。何修不尿，就站在水池旁边玩手机。个男生跟哥们起进来，边走边聊着模估分，边聊又边站在叶斯旁边，开始掏。
何修敏感
何修吓得声不敢出，默默躺下，把手机塞进被窝里。叶斯迷迷糊糊中手摸到他脑袋，在头顶轻轻拍两下，“关灯，关灯。”
“咔哒。”何修说，“熄灭。”
叶斯满意地哼哼声，翻个身骑着被又呼过去。
何修在被窝里差点笑出声，最后捂着自己嘴把笑憋回去，赶紧把刚才写截个屏，然后关掉手机闭上眼睛。
模后周里，高三气氛依旧紧张，不仅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箭在弦上感觉。
“嗯。”何修心软化成滩水，有些无奈地拉着叶斯胳膊，“走回去睡觉。”
“那得亲回来。”叶斯说着胳膊揽着何修脖子把他搂过来，迷迷糊糊地在他嘴唇上使劲亲亲，然后说道：“男朋友你牙膏真好闻。”
“咱俩是个牙膏。”何修忍不住笑，在叶斯后脑勺上摸摸，“快上床睡觉。”
“好。”叶斯点头。
凌晨两点十五，叶斯终于摸着床睡过去，何修起身帮他把被子盖好，然后背抵着墙在自己床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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