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下子站起来,脸上笑模样转秒,而后砰地拍下桌子,“终于肯出来!”
何修轻轻勾起唇角,拒人千里之外冰冷消散开,说道:“抱歉,高考实在太累,睡两周。”
老马满脸复杂。
他还记得考语文那天早上接到何修妈妈电话,委婉无奈地说,孩子好像打游戏到凌晨,走时候很困,让他巡考时如果发现何修睡着喊声。
——老马心惊肉跳之
两个刚十八岁多男生,谁都不知道开关在哪,总是莫名其妙就把对方给拧开。
叶斯挑挑眉,“跳河吗?”
“觉得可以。”何修立刻说。他耳根有些微地泛红,但动作无比利索,瞬间就抽开腰带。
热水溢出来哗啦撒地。河里掉两只宝可梦,后掉下去那只还抬头四处找找,末伸胳膊从墙上摘下来条白色毛巾。
……
何修又在他脸上捏下,“考试,现在开始发卷。”
两秒钟后,叶斯下子睁开眼。
又过秒,他身体推开水阻力,下子坐起来。
然后茫然地看着清澈洗澡水和自己两条腿。
“去。”叶斯下子两手捧住脸,过会才回过头看着何修,“你怎不吓死。”
声叶斯名字,然后走过去拉开浴帘。
浴缸里,热水距离缸沿只有两三公分,水龙头果然没关严,还在慢条斯理地填充着浴缸。
叶斯坐躺在浴缸里,水都到他下嘴唇,他却睡得十分沉。
高考结束两周,叶斯还没缓过来。
考前明明还算得上每天斗志昂扬,甚至在他耳边咬牙切齿说老子还能冲,但考完试出来当天晚上就开始发烧。撑着高烧和小团体强行浪波,回来就彻底躺,陷入吃吃睡睡昏迷の皮卡丘状态中。
晚上七点半,h市最大饭店,二楼小宴会厅门外,服务员礼貌地帮两个男生推开门。
何修仍然是老样子,平静淡漠。校服白衬衫换成自己白衬衫,只不过多点儿剪裁,清秀沉稳大男孩竟就变成年轻挺拔男子,唇角紧抿,像把未出鞘刀锋样干练而锋利。
旁边叶斯穿着也穿件衬衫,但他向来松松垮垮,没那足精英气。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叶斯白衬衫不太合身,似乎有些大,袖子垂下来遮住半截手背。
他手揣在裤兜里,进门懒洋洋地冲大家抬下下巴,“哈喽。”
“你要把自己淹死。”何修无奈地说,坐在浴缸沿上伸手拨着他耳垂,“水龙头也关不严。”
“故意没关严,全开放水太吵。”叶斯说着又慢吞吞地躺下,叹口气,“突然就上来困劲,忽悠下就睡着。”
何修坐在浴缸边看他,突然乐出来,“你以后老说不定就这样。”
“出息你,说?”叶斯抬手拍下水,水花溅起来,有滴溅到何修唇边。
何修笑着看他,看会,忽然呼吸停顿下。
何修站在浴缸边心疼又有点好笑。
你看这只皮卡丘,真掉河里反而不会叫唤。
湿热得难耐,何修抬手关水龙头,轻轻在叶斯脸蛋上捏把。
“醒醒。”他声音很温柔,半蹲在浴缸边下下地戳着叶斯脸,“很危险啊。起床。”
叶斯过半天才动动,哼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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