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前。”向导说话带着浓重口音,“你们看到那咕台子嘛?到那咕就差不多,再往上走安全就不保障,们平时送游人就送到这。”
叶斯听这人咕半路,到最后也没猜出来“咕”字到底替代是哪个字。但他已经勉强能听懂这个大婶说话,至少比前半程面包车司机吐字清晰。
早上个半小时车程,司机大叔咕咕路,叶斯翻来覆去就听懂句话。
“没见过你们这困着往上走,状态不好不适合往上走。”
太困,昨晚刚回宾馆时状态还算好,还跟何修起见个世面。
叶斯感觉自己头皮寸寸地炸起来。
他那冷酷巴啦啦同桌,冲他眨下眼睛。
叶斯猛地把身上背心撕下来,“试试就试试。”
何修应声而动,飞快下地把拉不拉没区别窗帘拉上,边往回走边也扯下自己背心,走到床边顿顿,又绕回桌子前从包里套两罐氧,铿锵有力地放在床头柜上。
叶斯边乐边扳着他后背往下使劲,差点把人扳个跟头,“你就是有病。”
“哎你别老碰!”叶斯嘶声,也伸手在他身上掐下,“没完!”
“你说谁没完?”何修笑得有点上不来气,咳嗽两声,堪堪闭上嘴,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们订这个住处海拔格外高,明天往上走方便,但晚上住着就更难受点。
屋子里安静几秒钟,两人起伏交错喘气声突然同时停顿瞬。
叶斯忽然感觉有些头皮发麻,“哎……”
,“不洗。躺着都有点喘,还洗澡……等会拿湿毛巾擦擦身上吧。”
“哎行。”何修闻言也索性放弃挣扎,脱外套扑在床上,听着自己和叶斯两道频率不同气喘。
“你晕吗?”叶斯闭着眼睛问。
何修感觉有点,但很轻微,他伸手覆上叶斯脑门,“你晕?”
“点点吧。”叶斯说,睁开眼又冲他乐,“晕着看你,比平时还更好看。”
中途他就觉得有点不大行,等事情过后才意识到不对。何修也明显难受,高原反应就像是有人拿气球填住大半个肺,无论怎喘气都喘不上来,头晕耳鸣,难受得不行却怎都睡不着。
“来治治。”何修说,推着他肩膀,把人死死地摁在床上。
……
……
……
第二天上午。
何修也“哎”声,转过身看着他,“高原上是不是不能剧烈运动?”
“你问?”叶斯瞪眼,“出来前这些功课都是你做!”
何修叹气,“是不能。但……”
叶斯忍不住乐,“就想试试到底行不行,是吧?”
何修没吭声,过会,眨下眼。
何修乐着没说话,扯把被叶斯乱七八糟压在身子底下外套,叶斯便动动身子,让他帮忙把衣服扯下去,丢在旁。
俩人都有点没力气,懒得脱衣服,但看对方被衣服糊着难受,又忍不住帮对方扯。
扯会,竟然互相帮助把衣服脱个七七八八。
“操。”叶斯乐得呼呼喘气,看着何修黑背心下凸起肩胛骨,伸手戳下,“咱俩是不是有病。”
“是有病。灯也不开,就躺在这儿胡作非为。”何修笑着说,余光扫到叶斯同款小黑背心下包裹着劲瘦侧腰,伸手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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