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斯耳朵根烧得像两团小火苗，在底下蹬
何修
脚，“怎
看到
！”
何修叹口气，“没感觉到刚才周围气氛突变。”
“有吗？
怎感觉不到。”叶斯皱眉。
何修低声说，“大概是高三打年游戏积累出来第六感。”
叶斯：“……”
何修是个很容易钻进去人。才正式上课没几天，他室友们还沉浸在大基础高数中，何修就已经开始每天疯狂画图。
叶斯没见何修好好学习过，觉得新鲜，所以闲着没事总爱瞟他。
何修铅笔侧着，勾画描摹线条动作轻轻顿下，而后轻声说，“老师在看你。”
“你少来。”叶斯嘁声，“你眼睛长在头顶上？”
话音刚落，讲台上老师忽然声音沉，“叶斯，刚才在说什？”
叶斯从来不怕老师,高中不怕，大学也没有怕道理。但他硬骨头只对凶狠型老师生效,对那些见面就热情地上来摸摸头嘘寒问暖老师毫无作用。
就算当年,三年和胡秀杰针锋相对毫无惧意,但自从胡秀杰开始对他关怀备至，他见她隔老远就自动拐弯。
出食堂，何修问，“你们招生办老师还没放过你？”
叶斯有些气闷地嗯声，“不知道又要作什妖。上次想拿去拍照,印在明年自招宣传册上……疯吧……”
何修闻言嘴角动动,叶斯又说,“你给把笑憋回去啊,敢笑出来收拾你。”
何修继续画图，接下来半节课，叶斯却忍不住直溜号。
初秋将至未至时候，每天都是天蓝如洗好天气。坐在教室窗边往外看，能看到外面生机盎然植物和人群。
何修说要去故宫看建筑，去苏州看园林，还要在寒假去次日本，明年春假重新看次布达拉宫，暑假再和系里同学们起去罗马，还要带上他。
入门建筑，必然得亲眼去观量世界，再从各型各色作品中汲取丁点小火苗。何修说起那些计划时，眼睛特别亮，好看得不像话。
叶斯忍不住叹口气，看着窗外树叶，余光里是何修安静画图侧脸。
靠……
叶斯愤恨地收回视线，余光里何修边继续画图边轻轻翘起唇角，叶斯站起来说，“细胞受体信号网络。”
还好分出只耳朵直在听课。
教授点点头，“别老看着旁边同学发呆，坐下吧。”
教授继续讲课，转过去看着投影仪，底下人却开始窃窃私语低笑不止。
“哈。”何修在他话音刚落就没忍住笑出声,被叶斯装模作样在身上撞下,又忍不住乐着说，“可惜没早年把你印上去，不然自招真报b大。”
“你滚。”叶斯笑着发怒。
午饭食堂没吃饱,俩人在学校小蛋糕店里扫荡圈。下午细胞生物学,叶斯边狂啃面包边飞快做笔记。
高三疯狂用眼，叶斯现在看屏幕时间久就会眼酸。上大学他就配副平光眼镜,金色细框，戴在脸上硬是把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狂劲压下来几分，有些斯文。但他平时不戴，只有上用投影仪课才会戴。
何修安安静静地在旁边画图。偶尔叶斯听课累会偷偷瞟他眼,看何修手里铅笔在纸上快速勾勒。大概是在练习什子模块，看不太出来画到底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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