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亚·维多利亚无动于衷。她觉得帕拉在玩弄埃尔南多感情,在利用他弱点,边给他点好处,边从他身上榨取更多东西。基多·帕拉应该在那天晚上某个时刻感受到这点,他告诉埃尔南多:“
他们会杀,就像他们对所有人做过那样。”
他策略是,家属如果想要与被绑架者保持通信往来,就得拿极大好处来换。“你告诉桑托斯先生,”他在另封信中写道,“如果他想要弗朗西斯科还活着证据,首先得发布《美国观察》报告,再发篇对其主编胡安·蒙德斯采访,还有篇关于麦德林屠杀、酷刑和失踪案报道。”但是当时埃尔南多·桑托斯已经学会如何处理这样情况。他意识到,虽然他因循环往复提案和反提案损耗极大,但对他对手们也是如此。比如,基多·帕拉在十月底就经受着种难以抵御紧张状态折磨。桑托斯回复埃斯科瓦尔,只要他没有得到儿子还活着确凿证据,就不会发表个字,也不会再次接待他使者。阿丰索·洛佩斯·米切尔森以退出“高贵者”作为要挟,支持他做法。
这种措施很有效。两周后,基多·帕拉在家旅馆跟埃尔南多·桑托斯通话。“和妻子坐车过来,十点到您家,”基多·帕拉说,“给您带最美味甜品。您不知道享用什,您也想象不到您将会享用到怎样东西。”埃尔南多立马觉得他们会把弗朗西斯科带过来。但是他们带来只有他录在迷你磁带里声音。为听这卷磁带,他们花费两个多小时时间,因为没有合适录音机,直到有人发现电话机自动应答器也可以播放磁带。
帕丘·桑托斯可以出色地从事多种职业,除语音教师。他想以他思考速度说话,但他各种零碎想法总是接踵而至,说得没有想得快。那晚,让人惊讶是,切与平时完全相反。他说得很慢,声音平稳,结构完美。实际上,帕拉带来两条口信——条给他家人,另条给总统,都是他在周前录制。
绑架者们自作聪明地让帕丘念几则报纸头条作为录制日期依据,埃斯科瓦尔必定不会原谅这个错误。这给《时代报》法律编辑路易斯·伽农利用重磅新闻亮相机会。
“他在波哥大。”他说。
事实上,帕丘朗读则新闻头条只在当地报纸中出现,发行范围仅限于波哥大北部。这条信息珍贵如金,如果埃尔南多·桑托斯没有反对武装营救,这条信息会有决定性作用。
对他来说,这是个重获新生瞬间,主要是因为磁带中内容让他确定,被绑架儿子赞同他处理绑架案方式。此外,家人们直认为帕丘是兄弟姐妹中最脆弱个,因为他脾气,bao躁,情绪很不稳定。没有人会想到,在七十天囚禁之后,他仍神志清醒,有着很强自控力。
埃尔南多把全体家庭成员都召集到家里,让他们听录音,直听到黎明。只有基多沉浸在痛苦之中。他哭。埃尔南多朝他走过去,安慰他。在汗湿上衣里,他嗅出恐惧味道。
“别忘,警察不会杀。”基多·帕拉眼泪汪汪地告诉他,“但巴勃罗·埃斯科瓦尔会杀,因为知道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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