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时间即无知（2 / 4）

像这样由宏观状态确定时间被称为“热学时间”。在何种意义上可以说它就是时间呢？从微观观点来看，没有什特别——它和其他变量样。但从宏观来看，它有个重要特征：在那些同层次变量中，热学时间表现方式最接近于们通常所说“时间”，因为它与宏观态关系就是们从热力学得知那样。

但它并不是个统时间，它由宏观态决定，也就是通过模糊、通过描述不完备决定。下章里会讨论这种模糊起源。但在此之前，让们更进步，把量子力学考虑进来。

量子时间

罗杰·彭罗斯（RogerPenrose）是关注时空问题科学家中讲得最清晰明位。5他得出结论说，相对论与们关于时间流动经验并不矛盾，但它对此解释得也不够充分。他指出，遗漏之处可能在于量子作用6中发生些事情。伟大法国数学家阿兰·科纳（AlainConnes）指出量子作用在时间根源起到深刻作用。

当相互作用使得分子

它们组成很有特点对物理量，物理学家称为“共轭”，例如位置与动量，方向与角动量。这些成对量彼此关联。方面，知道个系统能量可能是多少1——它与其他变量之间关联——就相当于知道时间如何流动，因为时间演化方程遵循能量形式。2另方面，能量在时间中是守恒，因此即使其他量发生改变，它也不会变化。在热振动中，系统（遍历性）经过所有状态都具有相同能量。们宏观模糊视野无法区分这些状态集合，就是（宏观）平衡态：杯平静热水。

通常解释时间与平衡态之间关联方式，是把时间看作绝对、客观；能量会掌管系统时间演化；平衡态系统是所有相同能量状态混合。因此，解释这个关系传统逻辑是：

时间→能量→宏观态3

也就是说，要定义宏观态，们首先需要知道能量；而要定义能量，们得先知道时间是什。按照这种逻辑，先有时间，并且时间独立于其余部分。

但对于这个关系，还有另种思考方式：反向来解读。即观察到个宏观态，也就是世界模糊形象，那可以被解释为具有定能量混合，这又会产生时间。也就是：

宏观态→能量→时间4

这种观察开启种新视角：在个没有任何像“时间”那样特殊变量基本物理系统中，所有变量都属于同层次，但用宏观态来描述时，们只有个模糊概念——般宏观态会决定个时间。

要再重复遍，因为这点很重要：个宏观态（忽略细节）选择个特殊变量，该变量具有时间某些特征。

换句话说，时间被确定下来，仅仅是“模糊”结果。玻尔兹曼明白，热现象与模糊有关，因为在杯水中，有无数们看不到微观现象，水可能微观状态数量就是它熵。但还有些东西是真，模糊本身决定个特殊变量：时间。

在基础相对论物理学中，没有变量扮演着像时间那样先验角色，们可以把宏观状态与时间演化之间关系反转：并不是时间演化决定状态，而是状态——模糊——决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