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租来。有套无尾晚礼服尺寸很合适,就预约。不知穿起来是否得体,但那隆重舞台,总得穿得正式些。”栗林说得兴高采烈,忽然发现实穗目瞪口呆表情,转而不安地问,“这样会不会很另类?”
实穗连忙摇手。“怎会?点都不另类,想效果定好得很。”
“是吗?还是有点难为情。”栗林抓抓脑袋。
“对,您太太
由香没有正面回答,只说:“爸爸以前做过脑部手术。”
“啊……”
“听说是在很小时候,做次相当大手术。然后大约半年前,爸爸又去脑科医院。这事妈妈还蒙在鼓里,也是看到挂号证才知道。”
“和这个没有关系,你多虑。”实穗说。她莫名地觉得背上发冷,自觉惭愧之余,不由自主地抬高声音。
“希望是这样。”由香声音却出奇冷静。
“不对劲?”
“他好像变个人似。以前很爱念叨,看到就叫快去学习……最近却再也不提,反而说趁着年轻,不妨多尝试些属于年轻人专利事情。”
“这是弹钢琴之后发生?”
由香摇头。
“觉得他变时候,他还没开始弹钢琴。”
,但她走得太急,没有立刻反应过来,直到那女孩朝她点头致意,她才恍然想起,这是栗林女儿由香。她没穿校服,应该是从补习班回来。
“你好,这晚才放学?”实穗向她招呼道。
由香轻轻点点头,就要继续迈步向前。“等下,”实穗叫住她,“咱们聊几句好不好?关于你爸爸事情。”
由香似乎有点犹豫。她看看手表,又看看回家方向,最后终于点头答应。
附近有家汉堡店,两人来到店里。实穗问由香,对于父亲学钢琴事,她究竟有什想法,希望可以坦率谈谈。
转眼夏天过去,栗林依然在拼命练习。弹出《小步舞曲》还有生涩之感,但已经越来越周正。
“能达到现在这个水平,全靠老师悉心指导,真很感谢。”天晚上上完课后,栗林感慨地说。
“这都是栗林先生您努力成果。老实说,都没想到您能进步得这快。”实穗这番话倒不是客套。
“谢谢。”栗林低头道谢,“实际上演奏会服装已经定下来。”
“服装?”
“哦,”实穗喝口淡咖啡,“是不是心境起什变化?”
由香两肘杵在吧台上。“不知是不是脑子出问题。”
“什?”实穗吃惊地望着由香侧脸,她刚才语气不像开玩笑。
“前几天晚上起夜时候,看到爸爸对着洗手台镜子咕咕哝哝,不知在说什。觉得有点发毛,没敢上厕所就回去。”
“有这种事……”听起来确实有点诡异,但也不是不能解释。“只是在自言自语吧,用不着害怕。”
“爸爸弹钢琴,妈妈就要发作番,让觉得很郁闷。”由香站在靠墙吧台前,边吃冰激凌边说。
“那你呢?讨厌爸爸弹钢琴吗?”
“说不上讨厌,他喜欢弹就弹呗。以前他脑子里全是工作,没半分情趣,倒觉得现在这样说不定还好些。”
“哦。”实穗松口气,看来由香是理解她父亲。
“不过,”由香添上句,“有时也觉得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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