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话多少有点靠不住。对您报告过路灯事吧?”
“是说荧光管旧得很?”
“是。光线那暗,不太可能看清巷子里人穿什衣服。那个声称看到人,只怕多半
“是,看来是这样。他对现场情况供述与事实致,从他交代抛弃凶器地点也找到带血刀,他还持有被害人钱包。”部下答道。
“钱包里还装着钱?”
“对。有现金十万出头,其他据说是花掉。”
“伤脑筋。”警部脸扫兴。
让他们陷入尴尬,是今天其他警局逮捕个抢劫犯口供。此人供认,下田春吉也是他杀。他说自己和下田素不相识,只是正想找个有钱人打劫把时,刚巧就碰到他。
妈,为什暗成这个鬼样?他环顾四周,发现答案就在斜上方。电线杆上路灯荧光管早已老旧,光线微弱,闪烁不定。
孝三只觉胃里像被塞进重物样,两颊也抽搐不已。他急急向公寓走去,进房间就无力地跌坐在没叠被子上。
他脑中片混乱,拼命地思索着。
警察知不知道路灯事?
他们好像没在夜间勘查过现场,应该还不知道。
。”
“最郁闷还是错抓起来人。竟然因为别人认错而平白被捕,简直是无妄之灾。”
“听说这次他又证明那个人是清白。”
“那种话也能信?太蠢。”
孝三仿佛听到众人唾骂声。轻蔑过后,等待他定是比以前还要冰冷、还要黑暗无视。
“那家伙作案时穿什衣服?”
“听说是茶色夹克。”
“那和目击证人说法对不上啊。”
“是,那个目击者还说,两人站在小巷里说话,这也和凶手供述相矛盾。”
“伤脑筋。”警部又嘀咕次,嘎巴嘎巴活动着脖子,“普通老百姓证言真真假假,就因为这样才难办。”
可说不定哪天就会知道。审判时候,辩方也很可能提出反驳,强调在那样昏暗地方,不可能看清毛衣花纹。
孝三透过窗子俯视案发现场,那里路灯依然昏暗。
他颤巍巍地站起身,环视室内,最后目光停在流理台上方安装荧光灯上。这支灯管和路灯用规格相同。
与此同时,警方这边事态也急转直下,人人困惑不已。
“到底怎回事?那家伙才是真凶?”负责侦办这起命案警部朝着部下怒吼。
不能说出真相,孝三想,只能坚持原来证言。确实看到凶手穿着红灰条纹毛衣,但是不是山下就不知道。虽然说过他很像凶手,但并没有百分百肯定。也可能是认错人。就算搞错,那也是警察责任,怪不得。如果山下不是凶手,只是刚好那晚穿着红灰条纹毛衣,那就纯属巧合。凶手也穿,他也穿,就是这回事。
拖着沉重脚步走向公寓时,孝三坚定今后应对方针:绝不向任何人透露自己记错对象事,绝不推翻先前证言。
不久,他走到那条小巷前,像那晚样往里张望。巷子里比他想象还要幽暗。
他蓦地想起件事,不由得屏住呼吸。
这地方如此幽暗,根本就不可能分辨出人衣着长相。他同时还想起,上周在这里看到那两人身影时,也是暗得看不出点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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