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治应该不是舍不得杂货店,而是不愿意割舍为人谘商烦恼。旦关杂货店,离开这里,就不会有人再上门找他谘商。贵之也认为如此,那些谘商者觉得好玩,才会带着轻松心情找父亲讨论。
这快就夺走父亲乐趣未免太残酷,贵之心想。
第二天清晨,发条式古董闹钟在六点就把他叫醒。他在二楼房间换衣服时,听到窗户下面有动静。他轻轻打开窗户往下看,看到个人影从牛奶箱前离开。个长发女人穿着白色衣服,但没看到她脸。
贵之走出房间,来到楼。雄治已经起床,正在厨房用锅子烧热水。
“早安。”他向父亲打招呼。
“可以照顾自己,不会去打扰你们。”
“话是这说,但没办法事就是没办法啊,你又没有收入,要怎生活?”
“不用你操心,不是说,自己会想办法。”
“想甚办法──”
“那你就别管,”雄治大声说道,“你明天还要上班吧?那就要早起,少啰嗦,赶快去洗澡睡觉。很忙,还有事要做。”
贵之停顿下说:“你可以去那里住。”
雄治挑下眉毛,“你说甚?”
贵之巡视室内,看到墙上裂痕。
“把这个杂货店收起来之后,就没必要继续住在这不方便地方,搬去和们住吧。已经和芙美子谈过。”
雄治“哼”声说:“你家那小。”
听姊姊说,店里生意很差。”
雄治立刻皱着眉头,“赖子真是多话。”
“她是你女儿,当然会担心啊,所以才通知。”
赖子以前在会计事务所工作。因为有当时工作经验,所以,都由她负责为浪矢杂货店报税,前阵子她报完今年税,打电话给贵之。
“家里杂货店生意太清淡,不光是赤字,而是大赤字,不管谁去报税都样,根本不需要节税,即使照实申报,也不用付毛钱税金。”
“喔,起来啦。”雄治看眼墙上时钟,“要吃早餐吗?”
“有甚事?不就是要写这个吗?”贵之用下巴指指信纸。
雄治默默看着信纸,似乎不想再理会他。
贵之叹着气站起来,“去洗澡。”
雄治没有回答。
浪矢家浴室很小,贵之双手抱膝,缩手缩脚地泡在老旧不锈钢浴池内,看着浴室窗外。浴室旁有棵很大松树,可以稍微看到松树树枝。那是他从小熟悉景象。
“不,其实准备搬家,们觉得差不多该买房子。”
戴着老花眼镜雄治瞪大眼睛,“你?要买房子?”
“有甚好奇怪,也快四十岁,目前正在找房子,所以正在考虑你该怎办。”
雄治把头转到旁,轻轻摇着手,“不必考虑。”
“为甚?”
贵之忍不住问:“有这离谱吗?”赖子回答说:“如果爸爸自己去申报,税捐处人搞不好会要求他顺便去申请低收入户补助。”
贵之看着父亲。
“是不是该把这家店收起来?附近客人现在都去商店街买东西。在那个车站造好之前,因为这附近刚好有公车站,所以生意还不错,现在恐怕很难继续撑下去,不如趁早放弃。”
雄治脸沮丧地摸着下巴。
“把店收起来,要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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