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在地下室勘验现场时,水穗和其他人都坐在会客室内。胜之、和花子起坐在沙发上,水穗、永岛和青江坐在他们对面。佳织轮椅靠在水穗旁,前刻白皙脸还很苍白,但现在稍微有点红晕。
松崎站在离大家有点距离窗边柜子前,宗彦拼到半“鹅妈妈”拼图放在那里。他低着头,无所事事地拼着拼图。
有好阵子,谁都没有开口。虽然每个人都有话想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这就是眼前这份沉默代表意思。
水穗想起昨天白天在这个房间见到名叫悟净人偶师,想起他提到“悲剧小丑”魔咒。
拼图盒盖挂在小丑人偶上,但水穗没有把盒盖拿开,直接走出房间。因为她害怕看到小丑脸上可怕表情。
“不会吧……”
楼下音响室门虚掩着,水穗和其他人也跟在胜之身后走进去。
水穗看到室内情况,忍不住用手捂住嘴。永岛他们也都愣住。
“这到底是怎回事?”
胜之好不容易挤出这个声音,其他人都说不出话。这时,和花子他们也来。和花子看到眼前状况,立刻发出惨叫。
二月十日,星期天。
听到惨叫声时,水穗还躺在床上。昨晚喝啤酒后,仍然无法入睡,昏昏沉沉地迎接天亮。
看时钟,早上七点刚过。水穗起床后,立刻换衣服冲出房间,刚好看见佳织坐着轮椅出现在走廊上。她在佳织身后道早安后问:
“刚才叫声是?”
“八成是铃枝嫂,”佳织不安地回答,“不知道发生什事。”
──对,那个人偶师今天可能会来,但现在根本无暇谈论人偶。
如果悟净知道今天事,不知道会露出怎样表情。水穗不由地想像着这件不合时宜事。
“真久啊。”
最先打破沉默又是胜之。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宗彦倒在房间角落柜子前,他上半身趴在地上,腰部以下部份侧身扭曲着。睡袍右侧腹部位置被鲜血染红,拼图片散落在他身上和周围,仿佛在点缀他尸体。那盒拼图原本似乎放在柜子上,盒子也掉在旁边,盒盖挂在录音带盒前。仔细看,那个小丑人偶就在那里,盒盖刚好盖在人偶玻璃盒上,盖子上写着“拿破仑肖像”几个字。
宗彦尸体已经够震撼,但还有更令人震惊事。音响室内除宗彦以外,还有另具尸体。那具尸体就在宗彦旁,好像蹲在地上,胸前插把刀。
“这是怎回事?”
胜之又说遍,然后又继续问:
“为什三田理惠子死在这里?”
“先去看看再说。”
水穗和佳织搭电梯下楼,发现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客厅。青江、静香、永岛……近藤夫妇也在。他们视线都集中看向同个方向,铃枝出现在扇形中央,她刚从地下室走楼梯上来。她脸色铁青,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
“老爷他……”她颤抖嘴唇吐出没有起伏声音,“老爷……他死。”
阵奇妙空白时间,每个人都目瞪口呆,没有任何反应。
胜之最先采取行动。他推开铃枝冲下楼梯,难以想像肥胖他动作这敏捷。永岛和青江也跟在他身后,水穗也下楼梯,身后响起佳织略带哭腔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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