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上醒来,发现脖子无法动弹。开始并不疼,但不管怎努力扭头,都无法移动超过英寸。瘫痪往下延伸,感觉好像有根金属杆沿着背部直插进颅骨。没法向前弯腰或转头,这做就会疼痛。还有持续而剧烈头痛,不抓住什东西就站不起来。
母亲打电话给位名叫罗西能量专家。她出现在门口时已卧床两周,看着她像波浪样扭曲,仿佛是透过摊水看她似。她声音高亢而欢快,让想象自己完整而健康,被个白色泡泡保护着。要将切喜欢事物,所有让感到平静颜色都放在这个泡泡里面。想象着这个泡泡,想象自己居其中心,能够站立、奔跑。身后是座摩门教教堂,还有卢克那只早已死去老山羊“神风”。道绿光照亮切。
“每天花几个小时想象这个泡泡,”她说,“你会痊愈。”她拍拍胳膊,听到她关上身后门走。
每天早晨、下午和晚上都在想象这个泡泡,但脖子仍然不能动弹。个月时间里,逐渐适应头痛。
们起做好百次撞击准备。
面包车终于偏离道路时,大家反倒松口气。
在黑暗中醒来。有什冰冷东西沿着背流下来。们掉进湖里!心想。有什沉重东西压在身上。是床垫。想把它踢开,但没成功,于是就在它下面爬行,双手和膝盖压在翻过来车顶上。来到扇破碎车窗前。外面是茫茫白雪。接着明白:们是在片田野中,不是在湖里面。爬出破碎车窗,摇摇晃晃站起来,但似乎无法保持平衡。环顾四周,可个人影也没有。面包车是空。家人不见。
绕着残骸转两圈,才发现远处小山丘上爸爸弯腰驼背身影。喊他,他在喊其他人,他们都四散在田野中。爸爸穿过雪堆朝走来,当他走进束破碎车头灯光线中,看见他前臂有道六英寸口子,鲜血在雪地上划出痕迹。
后来才知道,在床垫下面昏迷好几分钟。他们喊过名字。没有反应,他们便以为定是从破碎车窗甩出去,于是分头去找。
大家都回到失事地点,尴尬地站在周围,浑身哆嗦,不是出于寒冷就是出于惊吓。们没看爸爸,不想指责他。
警察来,接着又来辆救护车。不知道是谁叫他们。没有告诉他们昏过去——害怕他们将送进医院。紧挨理查德坐在警车里,身上裹着条反光毯子,和“上山应急包”里那条样。们听着收音机,而警察询问爸爸为什面包车没上保险,为什他把座椅和安全带都拆掉。
们离巴克峰还很远,所以警察将们带到最近警察局。爸爸打电话给托尼,但是托尼正在跑长途货运。然后他打给肖恩,没有人接。后来们才知道,肖恩那天晚上因为打架之类事,正被关在监狱里。
由于无法与儿子们取得联系,父亲给罗伯和黛安·哈迪打电话,因为他们八个孩子中有五个是母亲接生。罗伯几小时后赶来,咯咯地笑着说:“你们这些家伙上次不就差点没命吗?”
车祸后过几天,脖子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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