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弄清楚到底什
松紧程度
衣服才算合适，这时爸爸说：“珍妮特等着拿赞美诗集时弯腰让看。她就想让瞧呢。”母亲用牙齿发出不满啧啧声，然后将
个土豆切成四块。
与之前不同，这席话前所未有地深深印在脑海。在接下来岁月里，常常会回想这些话，越想着它们，越担心自己会变成那种不正经女人。有时在家里几乎不敢动，留意着不要像那种女人样走路、弯腰
九月，世贸中心双子大楼倒塌
。在它们消失前，从未听说过它们。困惑地盯着电视，看着飞机撞向它们，那些难以想象高耸入云建筑摇摇晃晃，然后轰然倒塌。爸爸站在旁边。他刚从废料场回来。他什也没说。那天晚上，他从《圣经》《以赛亚书》《路加福音》和《启示录》中选取关于战争和战争传言熟悉段落，大声朗读。
三天后，十九岁奥黛丽嫁给本杰明——个金发农场男孩，是她在镇上当服务员时认识。那是场庄严而隆重婚礼。父亲祈祷后得到个启示：“将有场冲突，场争夺圣地最后斗争。”他说，“儿子会被派去打仗，有将去不返。”
自从那晚卫生间事件后，就直躲着肖恩。他已经道歉。当晚个小时后，他来到房间，眼神呆滞，声音沙哑，恳求原谅他。说会原谅他，已经原谅他。但其实没有。
在奥黛丽婚礼上，望着身穿黑色西装哥哥们，愤怒变成恐惧，为注定失去他们而感到恐惧，于是原谅肖恩。原谅不难：毕竟，世界末日来。
整整个月，屏息以待。但是没有征兵，也没有再发生袭击事件。天空没有变暗，月亮没有滴血。远处有战火隆隆声，但山上生活如往常。爸爸说们应该保持警惕，但冬天来临时，注意力重归日常生活琐事。
当时十五岁，感觉到自己正与时间赛跑。身体直在变化，肿胀，鼓起，伸展，凸出。希望身体能停止生长，但它似乎不再属于。它现在属于它自己，根本不在乎对这些奇异变化作何感觉，也不在乎是否不再想当小孩，而想成为别。
还有件事让紧张又害怕。直知道长大会和哥哥们不样，但以前从未想过这意味着什。现在脑子里全是这个。为理解这些差异，开始寻找蛛丝马迹，而旦开始找寻，便发现它们无处不在。
个星期天下午，帮母亲准备晚餐烤肉。爸爸正脱掉鞋子，解开领带。们从教堂出来后他就刻不停地说话。
“洛丽裙摆在膝盖以上三英寸，”爸爸说，“个女人穿那样裙子是想干什？”母亲边切胡萝卜，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她已经习惯这种话。
“还有珍妮特·巴尼，”爸爸说，“个女人要是穿着低胸上衣，就不该弯下腰。”母亲表示同意。回想珍妮特那天穿蓝绿色衬衫，领口在锁骨以下英寸，但很宽松，想象着如果她弯下腰，里面会览无余。想到这点让感到焦虑，因为虽然紧身衬衫会让珍妮特弯腰时更端庄，但紧身衣服本身就不正派。正派女人从不穿紧身衣服，不正经女人才会穿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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