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看见两根木栏杆之间露出
张脸。是泰勒。
肯定是
幻觉。泰勒从不回家。想到这里，放声大笑，发出尖利咯咯声。旦离开这个家，只有疯子才会回来。现在视线里出现
更多粉色和黄色斑点，就好像身处个雪花水晶球。很好。这意味着马上要昏过去。对此充满期待。
肖恩放开手腕，又摔倒。抬起头，看见他目光正盯着楼梯间看。这时才意识到那真是泰勒。
肖恩后退步。他是趁爸爸和卢克离家外出干活才下手，这样就没人能对他体力提出挑战。碰上他弟弟——没那
凶恶，但
母亲抓着自己头发在抽泣。
“看透你本质，”肖恩说着，眼神狂乱，“你假装圣洁虔诚，但看透你。看见你像个妓女似和查尔斯鬼混。”他转向母亲，观察这些话对她有何效果。她瘫坐在厨房餐桌旁。
“她没有！”母亲低声说。
肖恩仍然转向她。他说她不知道撒多少谎，不知道是如何愚弄她，如何在家里扮演个好女孩，到城里却变成说谎妓女。慢慢向后门退去。
母亲叫赶快开她车离开。肖恩转向。“你开车需要这个。”他说着，举起母亲车钥匙。
头转向，过会儿才弄清方向。
天色尚早，琥珀色阳光从卧室窗户照进来。站着，但不是靠自己力量。两只手抓着喉咙，不停地摇晃着。那些针是脑仁撞到头骨上产生感觉。几秒钟之间刚要琢磨切缘由，针又回来，将思绪撕成碎片。睁开眼睛，只看见道道白光。依稀听到些声音。
“贱人！
“妓女！”
另个声音传来。是母亲。她在哭。“住手！你会要她命！给住手！”
“除非她承认自己是个妓女，否则哪儿都不能去。”肖恩说。
他抓住手腕，身体立刻进入熟悉姿势，头向前，手臂绕在腰后，手腕可笑地弯曲。就像舞步般，肌肉记住这些动作并迅速抢拍。空气从肺里涌出，努力弯得更深，尽可能减轻腕关节疼痛。
“说。”他说。
但在想别，想着过后事。再过几个小时，肖恩就会跪在床边，他将会非常难过。即便现在弓着背，也知道会是这样。
“发生什？”个男人声音从大厅楼梯间飘出来。
她定抓住他，因为感到他身体在挣扎。倒在地上。睁开眼睛时，母亲和肖恩正面对面站着，母亲身上只穿件破烂浴袍。
被猛地拽起身来。肖恩把抓住头发——和以前样招数，揪住紧贴头皮撮，这样他就可以操纵——将拖进门厅。头紧压在他胸口。跌跌撞撞，只看见飞速掠过地毯。头怦怦直跳，喘不过气来，但开始明白发生什。接着眼里噙满泪水。
是疼痛泪水，对自己说。
“现在这个婊子知道哭，”肖恩说，“为什哭？是因为被人看出来你是个荡妇吗？”
努力看向他，寻找他脸上属于哥哥那副面孔，但是他把头推向地面，摔倒。挣扎着爬起来。厨房在旋转；眼前飘着奇怪粉色和黄色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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