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失败让忐忑不安。这是第个可以衡量是否够格、大脑中经由教育得到知识储备是否足够指标。这次测验之后,答案似乎很明确:还不够。意识到这点,本该憎恨成长环境,但没有。对父亲忠诚与们之间距离成正比。在山上,可以反抗。但在这里,在这个明亮喧嚣地方,被伪装成圣人异教徒包围着,坚守着他教导每条真理、每条教义。医生是堕落之子。家庭教育是上帝旨意。
测验不及格并未削弱对旧信条新忠诚,但堂关于西方艺术课做到。
到达时候,教室里很明亮,晨间阳光透过高高窗户暖暖地照射进来。在个身穿高领衫女孩旁边坐下来。她叫凡妮莎。“们应该坐起,”她说,“想全班就咱俩是新生。”
开始上课,个小眼睛、尖鼻子老人关上百叶窗。他轻按开关,幻灯机白光照亮整个房间。照出图像是幅油画。教授讨论它构图、笔触和历史。接下来他切换到下幅画,
错上反方向公交车。等换方向到达时,课程差不多结束。局促不安地站在后面,直到教授——个五官精致瘦女人——示意坐到前面唯个空座。坐下来,感受到每个人投来目光所形成压力。这是门关于莎士比亚课,选它是因为听说过莎士比亚,觉得这是个好兆头。但现在才意识到对他无所知。那只是听过个名字,仅此而已。
下课铃响,教授朝走来。“你不属于这里。”她说。
困惑地盯着她。当然不属于这里,但她是怎知道?差点就将整件事坦白交代——从没上过学,并未达到高中毕业要求——这时她补充句:“这门课是为大四学生开。”
“还有老年人[2]课?”说。
她翻翻眼珠,好像在逗她似。“这里是382教室。你应该去110。”
走大半个校园才明白过来她意思,然后查查课程表,第次注意到课程名称旁边还有组数字。
去注册处,被告知新生课程全部满员。他们让每隔几小时上网查看下,如果有人退课,就可以选。第周快结束时,勉强挤进几门课程,有基础英语入门、美国历史、音乐和宗教,但还被困在门面向大三学生西方文明艺术课中。
新生英语课由位不到三十岁活泼开朗女老师讲授,她直在讲种叫“论文形式”东西,并向们保证,这是们在高中就已经学过。
下门课——美国历史——在个以先知约瑟夫·史密斯命名大教室上课。原以为美国历史这门课会很容易,因为爸爸给们讲过那些开国元勋——知道所有关于华盛顿、杰斐逊和麦迪逊事迹。但是教授对这些人几乎只字未提,而是谈论“哲学基础”,以及西塞罗和休谟作品,这些名字从未耳闻。
第堂课上,们便被告知下节课将进行阅读测验。两天来,努力从课本密密密麻麻段落中找寻意义,但“公民人文主义”和“苏格兰启蒙运动”之类词汇遍布全书,像黑洞样将其他词汇都吞噬。参加测验,个问题都没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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