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吻过个男孩。
亲眼见过婴儿出生,却对如何受孕无所知。爸爸和哥哥在边大喊大叫时,无知让保持沉默:无法为自己辩解,因为压根儿不理解那种指责。
几天后,当证实自己并没有怀孕,便对“妓女”这个词有新理解。这个词更关乎实质,而非行为。与其说做错什,不如说以错误方式存在。存在中有些不洁东西。
在日记中这样写道:很奇怪,你怎会将如此超乎自己强大力量施加于所爱人。但肖恩对施加力量远远超出想象。他定义,没有什力量比这更强大。
二月个寒冷夜晚,站在主教办公室外。不知道是什将带到那里。
周后星期天,教堂里有个男生邀请吃饭,拒绝。几天后,又有个男生邀请吃饭,也被拒绝。不会同意。不想让任何个男人接近。
主教听说他教会里有个女教徒反对婚姻。主日礼拜结束后,他助手找到,说主教在办公室找有事。
与主教握手时,手腕还在疼。他是个中年男子,圆脸,黑发,留着整齐分头。他声音像缎子般柔和。他似乎还没跟交谈就解情况(在某种程度上确如此,罗宾告诉过他很多关于事)。他说,应该去大学心理咨询中心进行咨询,以便将来有天能与个正直男子踏入永恒婚姻殿堂。
他说话时,像砖头样坐着,言不发。
他问起家人。没有回答。已经背叛他们,没有像本该做那样去爱他们,至少还可以保持沉默。
主教平静地坐在桌子后面。他问能为做些什,说不知道。想要没人能给,因为想要重塑自。
“可以帮你,”他说,“但你得把心事告诉。”他声音很
“婚姻是上帝旨意。”主教说着站起身来。会面结束。他让下个星期天再来。答应,但知道不会再来。
拖着沉重身体走回公寓。生都在被教导婚姻是上帝旨意,拒绝婚姻是种罪过。在违抗上帝,但并不想这样。想要孩子和自己家庭,但即便渴望拥有这切,知道永远不可能拥有。不具备这个能力。只要跟异性接近,就鄙视自己。
总是嘲笑“妓女”这个词。这个听上去像喉音词,对来说过时。尽管肖恩使用这个词时会暗自嘲笑,但还是慢慢将自己与它画上等号。这个词古老更加强其联想意味,通常只在与自己有关场合才听到它。
十五岁时,开始涂睫毛膏和唇彩后,肖恩告诉爸爸,说他在城里听到关于传言,说名声不好。爸爸立刻以为怀孕。他对着母亲咆哮,说他不该放任去城里演戏看戏。母亲说应该相信,是个正派女孩。肖恩说,青春期女孩没有个值得信赖,根据他经验,有时那些看似虔诚女孩最为糟糕。
坐在床上,双膝贴在胸前,听着他们喊叫。怀孕吗?不确定。仔细回忆和男孩每次互动,每个眼神,每次触碰。走到镜子前,撩起衬衫,然后用手指抚摸腹部,寸寸地检查,心想,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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