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现实是痛苦,她写
满生活气息、美食、交通、冲突和雷声地方。这座城市不再是座博物馆,对而言它像巴克峰样鲜活。罗马人民广场。卡拉卡拉浴场。圣天使堡。在脑海中,这些就像印第安公主、红色火车车厢和大剪刀样真实。它们所代表世界——包含哲学、科学和文学整个文明——与熟知生活截然不同。在国立古代艺术美术馆,站在卡拉瓦乔《朱迪斯砍下霍洛芬斯头颅》面前,丝毫没有联想到杀鸡。
不知道是什引起这种转变,为什突然间可以与过去伟大思想家们交流,而不再单纯对他们肃然起敬。这座城市中,陈年白色大理石和黑色沥青在红绿灯照耀下熠熠生辉,让看到种东西,指引可以欣赏过去,却不再沉默不语。
回到剑桥,还在呼吸着古老砖石历史气息。知道会有德鲁来信,冲上楼,急着查看电子邮件。打开笔记本电脑,看见确有德鲁来信,还有封信来自另个人:姐姐。
打开奥黛丽消息。长长整段,没有多少标点符号,有很多拼写错误。起初,注意力集中在这些不规范语法上,以为它们会削弱文本声音。然而那些文字非但没有被掩盖,反而像是从屏幕上对大喊大叫。
奥黛丽说,多年前她就该阻止肖恩,这样在她之后就不会受到同样伤害。她说小时候,她想告诉母亲,寻求母亲帮助,但她觉得母亲不会相信她。她说得没错。结婚前,她噩梦连连,记忆闪回,于是她告诉母亲。母亲说那些回忆都是假、不可能。本该帮你,奥黛丽写道,但是连自己母亲都不相信,也就不再相信自己。[3]
她说她要纠正这个错误。她写道:相信,如果不去阻止肖恩伤害他人,上帝会追究责任。她要和他以及们父母当面对质,她问能否和她站在起。不管有没有你,都会这做。但是没有你,可能会输。
在黑暗中坐许久。恨她给写这封信。感觉她把从个生活快乐世界里拽出来,重新拉回另个世界。
写回信。告诉她,她说得对,们当然应该阻止肖恩,但让她先按兵不动,等回爱达荷州再说。不知道为何让她先等等,等段时间会有什好处。不知道与父母交谈会有何结果,但直觉告诉情况不妙。只要们还没有问,就有可能相信他们不会放任不管。告诉他们这些是在冒难以想象风险,意味着们心里明白他们早就知道此事。
奥黛丽没有等待,甚至天也没等。第二天早上,她给母亲看电子邮件。无法想象那次谈话细节,但知道对奥黛丽来说,把话摆在母亲面前,定是种巨大解脱。她终于可以说:没有疯,这事也发生在塔拉身上。
那整天,母亲都在思考这件事,然后她决定听亲口说出这些话。那是爱达荷州傍晚时分,英国已近午夜,母亲不确定如何拨打国际长途,便上网联系。屏幕上文字很小,局限在浏览器角落个小文本框里,但不知怎,它们似乎吞噬整个房间。她告诉她已经读信。鼓起勇气,做好她发火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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