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年,在这年年尾终于写出论文初稿:《英美合作思想中、道德和社会科学,1813—1890》。
最喜欢关于摩门教那章。作为个在主日学校待过孩子,被教导,切历史皆为摩门教做准备:基督死后每个事件都是上帝安排,为是让约瑟夫·史密斯跪在神圣树林、上帝还原真正教会那刻成为可能。战争、迁徙、自然灾害——这些仅仅是摩门教故事前奏。另方面,世俗历史倾向于忽略诸如摩门教这样精神运动。
论文赋予历史个不同形态:既不是摩门教也不是反摩门教;既不是精神也不是世俗。没有把摩门教作为人类历史个目标,也没有贬低摩门教在解决时代问题上所做贡献。相反,将摩门教意识形态视为更大人类历史中个章节。在看来,历史并未把摩门教徒与人类大其他成员区别对待,而是将他们捆绑在起。
把论文初稿发给朗西曼博士,几天后们在他办公室见面。他坐在对面,面带惊讶地说,论文写得不错。“有些章节写得非常好,”这回他笑着说,“要是这个论文不能让你拿到博士学位,会感到意外。”
当拿着厚重手稿走回宿舍时,想起克里博士次讲座。讲座开始他就在黑板上写道:“历史是由谁书写?”记得当时这个问题在看来有多奇怪。心目中历史学家不是人类;那是像父亲样人,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是先知。他们对过去看法和未来憧憬都不容置疑,甚至不能补充。现在,当穿过国王学院,走在宏伟教堂投下影子中,从前胆怯似乎显得有些可笑。历史是由谁书写呢?想,是。
在为自己选择二十七岁生日那天,提交博士论文。十二月在间简陋小房间进行论文答辩。通过答辩,回到伦敦。德鲁在那里找份工作,们租套公寓。今年月,距初次踏进杨百翰大学教室近十年后,收到剑桥大学确认函:是韦斯特弗博士。
已经建立新生活,这是种幸福生活,但感到种超越失落感。失去巴克峰,不是主动离开,而是默默离开。退缩,逃离到大洋彼岸,让父亲为讲述故事,向认识每个人下关于定论。退让太多土地——不仅仅是那座山,还有们共同历史整个领域。
是时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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