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卡车启动。
“请您相信,要是真有这大笔钱话,定会付给您。”搬运工说得十分认真,“这姑娘值这多钱。”
小伙子这份决心让老祖母很开心。
“那就等你有钱再来吧,孩子。”她用同情语调说道,“但现在你最好走开,要是们算算细账话,你还差十个比索呢。”
搬运工跳上车厢,卡车开动。他朝埃伦蒂拉挥手道别,但女孩还沉浸在惊恐之中,没有回应。
“五十个比索。”他说。
祖母往搬运工那儿指。
“已经给您仆人。”
司机吃惊,朝他助手望去,那人朝他做个肯定手势。司机走回驾驶室,驾驶室里还坐着个身穿丧服女人,怀里抱个孩子,那孩子正热得哭哭啼啼。搬运工信心满满,对祖母说道:
“要是您没什意见话,埃伦蒂拉就跟走。这可是片好意。”
袋子里。突然,她碰到根线,用手拉,竟然拉出串珍珠项链。她吃惊地看着这串项链,项链绕在手指上,像条死蛇,这时,司机正在回应祖母话:
“别白日做梦,太太。没有什走私贩子。”
“怎会没有?”祖母说道,“您就告诉吧。”
“那您就自己去找吧,看看能不能找得到。”司机心情不错地逗弄她,“人人都在谈论他们,可是谁也没有见过。”
搬运工看见埃伦蒂拉扯出根项链,急忙夺下它,重新塞回米袋子里。这个村子虽然寒酸,祖母还是决定留下来,她叫孙女过来帮她下车。埃伦蒂拉给搬运工个吻作为道别,匆匆忙忙,但却是自愿,真诚。
就在卡车放下她们那块空地上,埃伦蒂拉和祖母用几块洋铁皮和破毯子搭个小棚子住下来。她们在地上铺两张席子,睡得就像先前在那座大宅子里样香,直到太阳从棚顶窟窿照进来,把她们脸烤得发烫。
那天早上,祖母反往日,亲自给埃伦蒂拉梳洗打扮。她把她脸涂得像死人样惨白,这在她年轻时候曾经是种时尚,然后给她粘上假睫毛,头上系个蝉翼纱蝴蝶结。
“你看上去糟糕透顶。”她说,“但这样最好:在女人事情上男人总是很蠢。”
虽然还看不见,但她们已经听出来有两头骡子正沿着荒野里石头路朝这里走来。祖母声
女孩吓跳,连忙说道:
“可什都没说!”
“这全是主意。”搬运工说道。
祖母从头到脚打量他番,不是看不起他,而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胆。
“觉得这主意不坏。”她说,“条件是你得赔偿她粗心大意给造成损失。总共是八十七万两千三百十五比索,减去她已经还给四百二十比索,还差八十七万千八百九十五比索。”
祖母把宝座放在街道中央,坐下来等候他们把东西卸下来。最后搬下来是装着两个阿玛迪斯骨头大箱子。
“这玩意儿重得像个死人。”司机笑着说。
“是两个死人。”祖母说,“所以,对他们放尊重些。”
“敢打赌,这里面装准是用象牙雕成人像。”司机笑着说。
他把装着骨殖大箱子随随便便往那堆烧得黑乎乎家具中间放,对着祖母伸出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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