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事先已经通知将军抵达时不要组织群众欢迎,仍有支光鲜马队在港口迎接,波萨达·古铁埃雷斯省长还准备支乐队和三天焰火。将军行还没有到商业区,场大雨就打乱庆祝活动。这场雨下得比往年早,来势凶猛,把铺街石都翻起冲走,贫民区淹水,气温却毫不减退。在乱哄哄招呼声中,有人说句老掉牙蠢话:“们这里太热,母鸡下蛋都是熟。”以后三天里,灾难性天气没有任何改变。昏昏沉沉午睡时间,山那面降下片乌云,笼罩在城市上空,随即下起瓢泼大雨。然后又是骄阳当空,和先前样毒辣,市民组织抢修队正清理街上残砖断瓦,早晨乌云又开始在山头汇合。不论白天黑夜,室内户外,似乎都可以听到吱吱发响热气。
将军发着烧,几乎支撑不到官方欢迎仪式结束。市府大厅里空气热得要沸腾,他反常规,坐在扶手椅上讲话,措辞像主教那般谨小慎微,话说得很慢,很艰难。个穿着有荷花边连衣裙、肩后佩着天使翅膀十岁小女孩背诵首赞扬将军光辉事迹颂歌,急促得喘不过气。但她背错,接着重背,前后颠倒乱套,不知如何是好,双小眼睛惊慌地盯着将军。将军像串通作弊似朝她笑,低声提示:
他宝剑闪光
是他功勋生动反映。
将军得势最初几年,有机会就举行盛大宴会,让客人们吃饱喝足,醉方休。那个豪华时期使用刻有他姓名第个字母专用餐具保存下来,何塞·帕拉西奥斯现在取出来给客人们用。在翁达欢迎宴会上,将军同意坐在首席,但只喝杯葡萄酒,尝口河龟汤,觉得反胃就不碰。
他很早退席,回到波萨达·古铁埃雷斯上校家中为他准备房间,但听说圣菲邮班明天到来,本来不多睡意顿时全部消失。他惶惶不安,三天没有想烦恼重新涌上心头,拿些无法回答问题折磨何塞·帕拉西奥斯。他想知道自己离开后发生什事,不由他执政城市怎样,没有他生活有什变化。他心情不好时候说过这样句话:“顶半个世界美洲简直发狂。”在翁达第晚,他更相信这句话有道理。
将军睡觉向不用蚊帐,这晚蚊子骚扰使他更烦躁不安。他会儿起来在房间里转着圈子自言自语,会儿躺在吊床上使劲晃荡,会儿又裹着毯子捂得大汗淋漓,几乎是大叫大嚷地说胡话。何塞·帕拉西奥斯陪着他,回答他问题,不用掏坎肩口袋里带链对怀表就能告诉他时间是几点几分。将军没有气力自己摇晃时,他就帮着推吊床,同时用块布巾挥赶蚊子,终于让将军睡个多小时。破晓前,将军听到院子里有牲口和人声息,惊而起,穿着睡衣出去取信件。
随着马队同来还有年轻阿古斯丁·德伊图尔比德上尉,他是将军墨西哥副官,由于最后刻有些事要处理,滞留在圣菲。他捎来苏克雷元帅信,信中为没有及时赶到送行深深表示遗憾。还有凯塞多代理总统两天前写封信。波萨达·古铁埃雷斯省长拿星期天剪报进来,这时天还未大亮,将军眼神不济,请他代为念信。
圣菲新闻是星期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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