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冈小姐！”
他边喊边走近。未绪抬起
直低垂
头，回过身来。
看到加贺，她似乎非常吃惊，睁大眼睛深吸
口气，随后又闭上眼睛呼出。像是为安抚心脏跳动，她捂住胸口。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苍白。
加贺再次问道：“究竟怎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未绪凝视着加贺，咽口唾沫。“拜托。”她说道，“请带
到个人少地方，比如公园……”
虽然下着雨，仍有不少人来参加葬礼。亲戚应该不多，但还是有不少穿着体面长者。加贺看看摆成排花圈，上面有不少政治家和流企业董事长名字。由此可见，梶田康成绝不是个普通芭蕾舞团艺术总监。
从离出席者不远地方看，团员们正排队进入葬礼会场等待上香。扬声器里传出唁电，其中也有政经界名流名字。
上完香团员像是要直接去排练厅，陆续朝加贺走来。加贺用伞遮住脸，躲到路边。
绀野和高柳亚希子等人也走过来。也许是从排练厅出来时还没有下雨，团员们都没带伞。
加贺看到走在他们身后未绪。未绪穿着黑色连衣裙，戴着浅紫色胸针。他从伞后追寻着她背影。
啊。对，你总是和浅冈搭档吗？”
“最近直如此。至少到这次公演结束为止。”柳生说完，眼神忽然变得有点茫然，自言自语似说道，“是呀，为她，也不能让其他人演蓝鸟。”
“你是怕别人和她没有默契？”
“可以这说吧。”柳生揉揉脖子，两手高举过头，伸个大大懒腰。
走出医院时，雨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来。柏油路上已有不少雨点，灰尘似乎少些。加贺打开自带伞，太田也撑开折叠伞。
“浅冈小姐……”
加贺凭直觉意识到，现在不是考虑她发生什事时候。他伸出手，她随即握住。加贺尽量降低伞高度，以免别人认出未绪，将她领到公交车道旁。雨下得非常适时。拦下辆出租车后，加贺告诉司机到石神井公园。未绪直抓着加贺右胳膊，微微发抖。加贺觉得这绝不仅仅是因为头发被淋湿。
快到公园时，未绪已不再发抖。这时雨也停。两人下出租车，朝公园入口走去。久违雨洗掉行道树上灰尘，枝叶显得郁郁葱葱。
两人在公园树林里漫步，路上没见到
忽然，未绪停下来。加贺吃惊。那停顿就像人偶发条忽然失灵那样不自然。
不久，她似乎想要环视周围，转转头，然后慢慢迈开步子，并在邻近街角转弯。那并不是去排练厅路。
真奇怪。加贺跟在后面，拐进她刚刚转弯街角。
瞬间，他以为她不见。那是个死胡同，但并没有看到她身影。然而这是错觉，她在被围墙环绕而略显黑暗角落里面壁站立。长发已被雨淋湿。
“怎？”加贺问道。但未绪没有反应。
“今天会举行梶田葬礼。”加贺朝着车站走几步，说道，“很想去看看。”
“去也不会有收获。”
“只是想看看都有谁出席。”
“哦，这或许有必要。”太田停下脚步思索片刻后说道，“那去趟石神井警察局。”
“中午回去。”加贺离开公交车道，向葬礼会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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