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换个话题。”加藤伸手端起桌上茶杯。他想起沏茶时顺子手直在颤抖。“上周这个时候,有没有迹象表明您丈夫在房间里做什,比如制造什东西?”
顺子歪歪头,眉头紧锁。“刚才也说,最近他把自己关在屋里时候确实多。不清楚他在干什。”
“您经常进您丈夫房间吗,比如他不在时候?”
顺子摇摇头。“以前曾因进他房间被狠狠训斥过。他说里面放着客户寄存重要物品,警告绝不能擅自进去。”
“您不知道屋里是什样子?”
“这倒没有……”
“早上出门有没有提前?”加藤问。
顺子像是刚刚想到似点点头。“确实是。尽管不是经常,偶尔会比平时早出去近个小时,说是店里有准备工作……”
“您还记得这种变化是从什时候开始吗?”
顺子把手放在消瘦脸颊上。“好像是从两个月前。”
拢头发,像在忍受痛苦般紧锁眉头。
“无法相信。浜中先生很能干,作为下属直很尊敬他。以后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
7
客厅架子上放着个小相框,里面是张抓拍全家福照片,看上去和睦美满,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上小学儿子站在正中间,后面并肩站着对夫妻。似乎光线刺眼,三人都眯着眼睛在笑。像是在爬山,不光丈夫,连妻子都是牛仔裤配球鞋打扮。
照片上妻子正低头坐在加藤面前,放在膝盖上左手紧紧握着手帕,身穿针织毛衣配白裙子。加藤觉得这身打扮比牛仔裤适合她。
“嗯,几乎不知道。他真会非常严厉地训斥。就在前几天还发过火,说又擅自进去。”
“刚才大致看眼您丈夫房间,里面放着些很奇怪东西,如操作台、老虎钳、小工具等。”
“他爱好镂金。他说既然是卖宝石饰品,也应该掌握定技术。”
“镂金是很精细活,您丈夫手巧吗?”
“这个,怎说呢,感觉般。他让看过他做戒指和胸针,看就是外行人做。
加藤点点头。如果纠缠畑山彰子和新海美冬真是浜中,倒是符合这番证词。回家晚出门早现象,可以理解为是要跟踪她们或检查她们垃圾。
“请问,”顺子抬头看向加藤,目光中充满胆怯,“丈夫真干那种事?真去骚扰店里女员工……”
顺子闭上眼睛,又次深深地低下头。加藤能看出来,对她来说,安定生活和将来都会受到巨大冲击。
她没说“丈夫才不会干那种事”之类话。看来她隐约注意到某种异常。
对浜中洋房间进行搜查。想找东西分为两类:对华屋女职员进行骚扰痕迹,和制造毒气散发装置证据。
“那,您注意到他样子有些异常?”
听加藤这样问,浜中顺子微微点点头。“好像想其他事想得多,对话完全心不在焉……”
就算没什事,这世上丈夫多半都是如此——这句话到嘴边又被加藤咽回去。他四年前离婚,没离婚时也是那个样子。
“另外,”她又补充道,“回家比以前晚。以前九点左右回来,最近经常到将近十点。”
“不在外面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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