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浦赶紧捡起铁管。他用右手,勉强举起来,手指却无法承受铁管重量,铁管又掉下去。
那人似乎明白。“你是安浦?”
安浦用双手捂住脸,蹲下来,眼泪夺眶而出,不会儿竟哭出声来。他觉得切都完,又觉得自己真可悲,连根铁管都抡不动。
“你先站起来。”
他被那人抓着衣领揪起来,推到旁边墙
那个新来男人穿着T恤和工装裤,只手插在裤袋里,另只手把上衣搭在肩上。
安浦紧随其后。为伪装成流窜犯所为,他打算尽量在远离工厂地方动手。如果在工厂附近,警察会看出案犯早就盯准目标。
但如果离车站太近,人又太多。他决心等那人走到住宅密集小巷时再说。
那人在自动售货机前停下脚步,买罐饮料,马上打开盖子。他两条胳膊上隆起肌肉,看着瘦,但似乎很有力气。
男人边喝边往前走,右手拿着饮料罐。安浦想,如果有刀,就能从他身后悄悄靠近,刺向他右臂。只要在被他看到面孔前逃走,估计就不会有事。
:被刺,出血,特别疼,个不认识女人,不知什时候晕过去,池袋,妓女——他叙述时大脑片混乱,对方颇费气力才弄明白。
接受完紧急治疗,警察开始找他调查情况。很明显,警察都把他当傻瓜,觉得他愚蠢无比,出去乱找女人,结果不光受伤,钱包也被抢走,提问时只言片语都包含着轻蔑。
安浦在叙述时有几处说谎,却倒也并非为这原因。他说和那女人是在公园里碰见,聊会儿后发现情投意合,就去旅馆。他不想被追究嫖娼责任。关于失去意识前经过,他也支支吾吾,方面因为记不清楚,方面也不想说出自己进屋就抱紧对方。
他声称那女人骗他喝什,之后突然感觉很困。
警察对此并没有深究。这种事经常发生,多少有些出入对整个事态也没有太大影响,总之,抓住案犯可能性极小。
改天准备好刀再来?这种想法只在脑子里闪,马上又消失。没有理由,想立刻行动欲望占上风。
那人拐弯,正是路灯少小巷。安浦加快脚步。机不可失。
他紧跟着拐过去,然而那人却不见踪影。安浦停下脚步,东张西望。
“喂。”那人突然从电线杆后冒出来。安浦吃惊地后退几步,随即想起手里有武器,便不顾切地挥棒打去。高个子男人轻松闪过,脚踢中安浦腹部。安浦呻吟着,铁管掉落在地,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要干什?”那人问道,声音中没有丝毫恐慌。
那件案子调查进展到什程度,安浦无所知,甚至不知道是否在认真调查。警方从未与他联系,估计连嫌疑人都没找到。
这对警察来说也许是件小事,对安浦来说却是毁掉生大事。他失去工作,失去交际圈。
他握着铁管左手加把劲儿。他想再引发次小事件,这样也许能找回自己人生。
工厂灯灭。
安浦凝神观望。他弯下腰,盯着工厂门口,不会儿,走出个身材高大人影,关上并锁好大门。这人进厂最晚,社长却把钥匙交给他。以前拿钥匙是资格最老中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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