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胚里残留着空气，在上拉胚机之前需要好好地揉泥胚。”
“这就算不行
？”
“倒也不是，有
个好
补救措施。”
赖江从自己操作台拿来根细棒，顶端是根针。她在他面前弯下腰，用针刺向“土泡”。她身上香水味从雅也鼻子前飘过。
“行，这样就可以。”她站直身子，冲他微笑道。她脸和他贴得特别近。
“哦？怎
没带上来？”
“好像还有点犹豫，估计还会再来。”
“什样女孩子？漂亮吗？”
“嗯，长得挺好看。”
“如果那样女孩子报名参加，老师又会光关照她。”
“看是星期几，不太样。今天从三点到五点，
来得有点晚。”
“哦。”怪不得刚才雅也个劲儿地看表。
“您也想报名参加吗？”
“啊……还在考虑。”
“是吗？定要试试，很有意思。”
常有事，她并非没有这种经历。
想知道他到底是什样人。
有子终于想到这层。如果最终不知道雅也真面目，就放弃这份感情，她无论如何做不到。
从地铁站来到地上，雅也毫不犹豫地迈步前行，偶尔看眼手表，说明他确实和别人约好见面。
很快，他过十字路口，走进栋楼房，然后上电梯。有子也疾步跟进去。指示灯显示电梯停在三楼。从墙上指示图看，三楼是“陶艺班”。
雅也摸摸她处理过地方，突起部分确实消失。
“效果不错。”他又开动拉胚机。赖江并未马上离开，在旁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动作。
“不愧是干手工活，做得这好。像这样水平，马上就会被你赶超。”
“单纯制造还可以，问题是设计方
旁边两个中年女子在窃窃私语。雅也来两次就发现，她们来这里就是为聊天。今天也是，她们面前泥团点也没成形，只是在摆弄着玩。
雅也坐在电动拉胚机前，左手支撑着转动泥胚外侧，用右手手指压着内侧让黏土向外扩展。如果不用力，泥胚不会有任何变化；但如果用力过大，又会突然变形。千万不能动作过猛。
手指肚感觉有些不对劲。雅也停下拉胚机看看，发现部分泥胚表面鼓起块。
“这是小泡。”赖江在旁说。看来她直在看他操作。
“泡？”
电梯门开。中年女子看看有子，歪着头问：“您上吗？”
有子挤出丝微笑，挥挥手。
走出大楼，有子抬头望着三楼窗户。窗户上写满“陶艺班”字样。雅也和陶艺班——无法将二者联系起来。
她想先去日本桥买木鱼花，再回来看看。就算这样也到不五点，她盘算着该去什地方打发时间。
“刚才下面有个想报班女孩子。”
雅也去陶艺班？为什？
正当有子呆呆地站在那里时，名中年女子走进来。她发现有子没有摁电梯按钮，脸上闪过诧异神情，随后自己摁下按钮。
“请问……”有子开口说，“您是去陶艺班吗？”
“是。”中年女子点点头。
有子本想问班上有没有个叫水原雅也人，但又咽回去。她不想让雅也知道自己追到这里。“上课从几点到几点？”她改变提问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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