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然。”男子又
次东张西望，然后慢慢打开纸袋。雅也听见他小声“哟”
声。
男人把手伸进纸袋检查时，雅也直在吸烟。隅田川波光粼粼。顺着这条河向前走，就能回到那栋公寓，那个曾遭遇各种噩梦
房间。或许房东已经注意到那里已无人居住，但应该不会弄得沸沸扬扬，会找个合适时机把屋子收拾下再租给其他人。在东京这个地方，不论是有人消失，还是有人死亡，都没人在意。
他突然想起有子。她现在怎
样？会不会仍然在店里帮忙，还等待着那个寡言少语人到来？
“太棒。”旁边男子说。
雅也扭过头。那人两眼放光，表情中充满惊奇，“这是你做？到底在哪……”
雅也想，这世上再没有比自己更傻人。疯狂迷恋人，仅仅是为利用自己才和自己在起，这真像荒唐喜剧。她所有爱情表白都基于周密考虑，她话只不过是让她操纵玩偶任其摆布咒语。
看看表，已经下午五点。对男女从他面前走过。河对岸走着拎着超市袋子三个人，像是母亲带着两个孩子去采购晚饭食材，看上去很幸福。
右侧走过个男人，身穿黑夹克，看样子二十出头，黑色毛线帽直拉到眉毛。那人看到雅也，明显放慢脚步，然后像在观察周围动静似四下望望，才慢慢走过来。
“可以坐在旁边吗？”男人用下巴指指雅也坐长椅。
“请。”雅也稍微挪挪。
为是那个女人，才会连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
4
夕阳覆盖西面天空，下面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周围又挤满大小不各类建筑。这里是怀着野心和希望人造就城市。而在现实中，人们像是在这些建筑物缝隙中爬行样生活着，整日疲惫不堪。
雅也想，
也是其中之。
他正在隅田川岸边。小船在眼前慢慢驶过，船尾勾画出几条涟漪。
雅也淡淡笑，摇摇头：“不是说好详情免谈吗？”
“确实是，可……”男子再次瞧瞧纸袋里面，轻轻摇摇头，“大大超出预想，本以为会做工
男人坐下后，再次环顾四周，看来相当慎重。他似乎确认周围没有可疑人，才对雅也说：“是杉并先生？”
“嗯。”雅也轻轻点点头。
“说好东西呢？”来人问道。
雅也把纸袋放到男人身旁：“在里面，请查看。”
来人表情紧张地拿起纸袋，还未打开，雅也说：“不要拿出来，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看见。”
雅也想，究竟在这里干什？为什要来到这里？那场噩梦般大地震之后，眨眼间已过五年。想起这期间自己干过事情，他就有种被寒风吹透全身感觉。
难道是为杀死自己灵魂才来到这个城市吗？
不，不是这样。来这里之前灵魂已经死，大地震发生那个早晨就已经死。砸碎舅舅脑袋时，就已经不是从前。
她主动接近这个空皮囊般男人。现在才明白，正因为是这样男人，她才会接近。失去灵魂、迷失前进方向人，才有可能成为她手中玩偶。
雅也突然自嘲地笑笑，从怀里掏出太阳镜戴上。被夕阳染红天空顿时变成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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