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六月个美好夜晚,天气凉爽,明月高照,他们俩在床上整夜未睡。凉风吹进卧室,传来普罗登肖·阿基拉尔亲人们哀号声,但他们俩却毫不理会。
这件事虽然被看作君子决斗,可是他们俩心中却感到内疚。天晚上,乌苏拉睡不着,到院子里去喝水,在水瓮边上遇见普罗登肖·阿基拉尔。他浑身发紫,神情哀伤,正在设法用芦草堵住喉头伤口。她并不觉得害怕,相反有些同情他。回到房中,她把看到事告诉丈夫,但他不以为然。“死人是不会出来,”他说,“问题是们忍受不良心责备。”过两个晚上,乌苏拉在浴室里又见到普罗登肖·阿基拉尔在用芦草擦洗脖子上血迹。又有个晚上,她看到普罗登肖·阿基拉尔在雨中徘徊。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对妻子幻觉感到心烦,但当他拿起标枪走出门口时候,却看到死者哭丧着脸站在那里。
“滚开!”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喝道,“要不,你回来几次就杀你几次。”
普罗登肖·阿基拉尔没有走开,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也不敢扔标枪。从此以后他就睡不安宁。死者在雨中看着他时无限忧伤表情、对活着人们眷念以及在屋子里找水弄湿塞伤口芦草时那焦虑样子,这切都在折磨着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他大概挺难受,”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对乌苏拉说,“瞧他多孤单啊!”乌苏拉非常感动,当她再次看到死
还是个处女,因为她丈夫没有能耐。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是最后个听到谣言人。
[1]克里奥约人:是出生在拉丁美洲欧洲人后裔。
“你知道,乌苏拉,人家都在说什!”他平心静气地对妻子说。
“随他们去说吧,”她说,“们反正知道不是那回事。”
这样又过六个月,情况切照旧,直到那个不幸星期天,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在斗鸡时赢普罗登肖·阿基拉尔。后者见自己鸡鲜血淋漓,又光火又激动,他走到离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远点地方,想让整个斗鸡场都听清他要对他说话。
“祝贺你啊,”他喊道,“看这只公鸡能不能讨好你老婆。”
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沉着地收起鸡,对大家说声:“回头就来。”然后,冲着普罗登肖·阿基拉尔说:
“你呀,快回家去武装下吧,因为要宰你。”
十分钟以后,他提着他祖父那枝杀过野兽标枪回来。普罗登肖·阿基拉尔在斗鸡场门口等着他,那里已经围半个村子人。普罗登肖·阿基拉尔没来得及招架,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就以公牛般力气和第个奥雷良诺·布恩地亚消灭这地区老虎时准确性,投枪捅穿对手喉咙。那天晚上,当人们在斗鸡场守灵时候,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走进自己卧室。这时他妻子正在穿那条贞节裤,他朝她挥舞着标枪命令道:“把这个脱掉。”乌苏拉对他丈夫决定不敢含糊,只嘀咕声:“出事你负责。”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把标枪往地下插。
“要是你该生蜥蜴,们就养蜥蜴。”他说,“可就是不能因为你过错叫村里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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