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忙着拆包取出家具,擦亮餐具,把幅幅画挂起来,画面是群少女坐在装满玫瑰花小船上,这些画给泥水匠砌造光秃秃墙壁增添新生活气息。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放弃寻找上帝形象念头,他认为上帝并不存在。为揭开自动钢琴奥秘,他把钢琴拆开。舞会举行前两天,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在大堆多余销钉和木槌当中,把乱七八糟钢丝从头放开,又从另头卷起,勉强把琴装好。那些天家里空前忙乱,但是,新买来沥青灯还是在预定日子、预定时间点燃。屋子正门大开,屋内还散发着树脂和湿石灰气味。建村功臣儿女们参观摆满欧洲蕨和海棠花长廊,幽静卧室和芳香四溢玫瑰园。他们聚集客厅里看着那架白布蒙着新发明。见过钢琴人都有点不以为然,因为在沼泽地区其他村镇钢琴是很普遍。乌苏拉来,她把第卷琴谱放在琴上,想让阿玛兰塔和雷蓓卡带头起舞,不料钢琴声不响,她大失所望。墨尔基阿德斯几乎已经双目失明,晚年病痛逐渐使他体力消耗殆尽,他想运用他永恒智慧来修复钢琴。最后,还是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无意中拨开个卡住装置,乐声才出来。起先是乱哄哄声音,接着是颠三倒四音符。里面木槌都象发疯似,在装得乱七八糟、胡乱调好钢丝上乱敲气。但是,那二十位翻山越岭到西边来寻找大海无畏先驱者后代们,却执意要绕过音符堆成礁滩。舞会直继续到次日黎明。
皮埃特罗·克雷斯庇又来装修自动钢琴。雷蓓卡和阿玛兰塔帮他整理钢丝,他听那颠三倒四华尔兹舞曲大笑起来,她们也跟着块儿笑。因为他待人亲切,为人老实,乌苏拉就不再监视他们。他离去前夕,家里用修好钢琴临时举行次舞会为他送行。他和雷蓓卡为大家作现代舞精采表演。阿卡迪奥和阿玛兰塔舞姿优美、舞步娴熟,跟他们不相上下。但他们表演被庇拉·特内拉打断,那时她正和些好奇人挤在门口观看,突然她和个女人又是撕咬又是揪头发,打得不可开交。原来那女人竟敢斗胆评论说阿卡迪奥屁股象女人。将近午夜时分,皮埃特罗·克雷斯庇作简短演说,向大家依依惜别,并答应不久再来。雷蓓卡送他到门口,然后关门熄灯,回到自己卧室里痛哭起来。难以慰藉哭泣继续几天,连阿玛兰塔也不知她为何而哭。她这样保密并不奇怪。她表面上坦率、诚恳,但实际上性格孤僻内向。她已是位妙龄少女,身材修长坚实,但还喜欢坐她带来那张几经加固、拆扶手摇椅。别人都不知道,她这大还保持着吮手指头习惯。所以她总是把自己锁在浴室里,而且习惯于脸朝着墙睡觉。雨天下午,当她和小姐妹们在海棠花长廊里绣花时候,她望着花园里蚯蚓堆起土坎土丘,每每忘话题,怀念泪水带着咸涩味流进嘴里。过去用浸大黄橘子汁戒除那些秘密嗜好,在她流泪时候又变成种无法抑制焦渴。她重新吃起土来,第次几乎是出于好奇,她相信那难吃味道是解脱诱·惑良药。起初她确受不泥土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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