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味道,但是越来越强烈渴望使她坚持下去,慢慢地又恢复从前胃口,恢复对基本矿物质爱好,恢复用这种原始食物填饱肚子餍足感。她把撮撮泥土放在口袋里,搓成颗颗小丸背着人吃,心里怀着种享乐和恼怒模糊感觉。她边吃,边还教小姐妹们如何绣最难绣针脚,和她们起议论别男人,那些人是不值得她为之作出牺牲去吃墙上石灰块。那撮撮泥土使她更直接地、更实在地感觉到他存在,他是唯值得她退化吃土男人。他穿着精美漆皮靴走在世界另个地方土地上,她在矿物质味道中,仿佛感觉到由那块土地传过来他脉搏和体温,这感觉使她嘴里觉得苦涩,心中却感到安宁。天下午,安帕萝·莫科特也不说什原因,要求看看房子。阿玛兰塔和雷蓓卡被她突然来访弄得慌手脚,她们本正经地接待她。让她看新建房屋,让她听自动钢琴演奏音乐,给她吃饼干、喝桔子汁。安帕萝·莫科特持重端庄、妩媚动人、举止高雅,乌苏拉看她不多会儿就对她产生好感。过两个小时,她们谈话冷下来,安帕萝趁阿玛兰塔不注意,偷偷地交给雷蓓卡封信。雷蓓卡看下信封,上面写着:烦交尊敬堂娜雷蓓卡·布恩地亚小姐,那端正字迹、绿色墨水和绮丽文体与自动钢琴使用说明书出自手。她用指尖把信叠好藏在紧身背心里,然后看眼安帕萝,脸上露出无限感激表情,心中暗暗地与她结成终生之盟。
安帕萝·莫科特和雷蓓卡·布恩地亚突然成朋友,这在奥雷良诺心中燃起希望。他对幼小雷梅苔丝思念不住地在折磨着他,但总没有机会看到她。有时,他同他好朋友马格尼菲科·比斯巴尔和赫里奈多·马尔克斯——他们都是建村功臣儿子,与他们父亲同名——外出散步,经过缝纫铺时他总要用焦急眼光搜寻雷梅苔丝,但看到只有她姐姐。安帕萝在他家里出现是个预兆。“她姐姐会带她来。”他默默地对自己说,“她定会来。”他重复许多次,十分自信。天下午,他在工作间装条小金鱼,突然预感到她应他召唤。不会儿,真听到她说话童音,他抬头看,心脏都停住跳动:只见雷梅苔丝穿着粉红色蝉翼纱衣服和白靴子站在门口。
“别上那儿去,雷梅苔丝,”安帕萝·莫科特在长廊上说,“他们在干活呢。”
可是,奥雷良诺没给她时间回答,他拎起那条从嘴里伸出链条小金鱼,对她说:
“进来呀!”
雷梅苔丝走近他,问他几个有关小金鱼问题,可是他突然气喘吁吁地回答不上来。他希望永远这样,和那白百合花似皮肤、翡翠似眼睛呆在起,听着她用童音和他说话,每提个问题叫他声“先生”,对他象对父亲样敬重。墨尔基阿德斯坐在屋角书桌前,胡乱地画着无法解释符号。奥雷良诺恨他,有他在这儿,奥雷良诺什事也干不,他只好对雷梅苔丝说,他要把小金鱼送给她,不料她听见吓坏,溜烟跑出工作间。那天下午,奥雷良诺失去那种深藏不露耐心,以前他曾经怀着这种耐心等待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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