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盖起来。堂梅尔乔·埃斯卡洛纳负责这所学校,他是从沼泽地派来名老教师。在家长赞同下,他让不用功学生在院子里尖厉硝石地上跪着行走,对说话放肆学生则给他们吃辣椒。奥雷良诺第二和霍塞·阿卡迪奥第二,这对自愿来上学圣塔索菲娅·德·拉·佩达双生子是第批坐在教室里学生,他们各自带着小黑板、粉笔和刻着他们名字铝制小壶。雷梅苔丝继承母亲无瑕姿容,俏姑娘雷梅苔丝便开始叫出名。尽管时光流逝,次次地举哀服丧,尽管心中郁积多少悲伤,乌苏拉还是不显老。在圣塔索菲娅·德·拉·佩达帮助下,她对自己经营点心业务注入新活力,没几年功夫,不但恢复被儿子在战争中耗去钱财,而且重新用纯金填满个个葫芦,埋到卧室地下。“只要上帝让活着,”她经常这样说,“在这幢疯人院里就不会缺钱花。”这就是奥雷良诺·霍塞从尼加拉瓜联邦军中开小差回来时家中情况。他开小差后,混上艘德国船干活。当他出现在家中厨房里时候,身体结实得象匹马,深褐色毛毵毵皮肤看上去象个印第安人。他偷偷下决心,要跟阿玛兰塔结婚。
[1]科罗奈尔意即“上校”。
阿玛兰塔见他进来,没等他开口,就立即猜出他为什要回家。在吃饭时候他俩谁都不敢正面看对方眼。但是两个星期后,奥雷良诺·霍塞竟当着乌苏拉面,盯着阿玛兰塔双眼说:“直非常想念你。”阿玛兰塔处处躲着他,常常提防着,生怕跟他不期而遇,还尽量让俏姑娘雷梅苔丝伴着她。有天侄子问她手上黑绷带要缠到什时候,她很为自己脸上泛起红晕而暗暗生气,因为她把这个提问理解为暗示她童贞。自从他回家后,她每晚总把房间门闩好,但是很多日子过去,天天晚上她听到隔壁房里鼾声都是那样平和,所以对闩门这样谨慎之举也就不太留意。那时奥雷良诺·霍塞回来差不多两个多月,天下半夜,阿玛兰塔发觉他进房间来。可是她非但没有象预先准备那样逃走或叫喊,反而沉湎在种松弛而温柔情感中。她发觉他钻进帐子,就象他还是孩子时候,象他过去直干那样。她不由得冷汗直冒,牙齿打颤。“快走!”她喃喃地说,心里好生奇怪,简直喘不过气来,“快走开,不然要喊人。”可是奥雷良诺·霍塞这时却已经知道自己该怎办,他已经不是个害怕黑暗小孩,而是匹久经沙场老马。从那天晚上起,这种没有结果无声战斗又开始,直要相持到天明。“是你姑妈,”阿玛兰塔筋疲力竭,喁喁地说,“简直可以说是你母亲,这不仅从年龄上讲,而且你只差没吃奶。”奥雷良诺总是天明时逃走,第二天半夜里又回来,当他吃准阿玛兰塔并没有闩门时,心里更是上火。在过去那段日子里,他无时无刻不想念她。在攻占村镇黑房间里,特别是在那些非常偏僻村子,他老是撞见她倩影。在伤员们绷带干涩血味里,在面临死亡危险瞬息惊惧中,他时时处处觉得她真就在眼前。他那次偷偷离开她,不仅想以地隔遥远,而且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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